一艘漢級領(lǐng)著三艘秦級,外加兩艘武裝貨船,貼著南北城隍島駛出渤海灣,并沒有一路南下,而是偏向東南沖著朝鮮半島而去。
此時季風(fēng)已起,艦隊借著北風(fēng)以每小時8海里的速度在海面上高速行駛。這時漢級橫帆多推重比大的優(yōu)勢就體現(xiàn)出來了,全帆具狀態(tài)下足足比秦級快了3節(jié)。
但在大海上飆船只是日常,每個兩三個時辰,艦隊司令就會通過旗語向其它五艘船下令,時而一字長蛇、時而齊頭并進、時而大鵬展翅,海軍教材里有的、沒有的陣型全要來一遍。
而且不分白天還是黑夜,有時候吃著吃著飯,皇帝把飯碗一放,馬上就要調(diào)轉(zhuǎn)航向變換陣型。搞得整個艦隊雞飛狗跳,很多官兵就因為吃飯比皇帝慢沒少挨餓。
離開大沽口的第八天,艦隊來到了北海道,在大明海軍的海圖上這里是有探測數(shù)據(jù)的最北邊,再往北的海圖都是空白。
“你們可曾去過更北邊?”
吃午飯的時候,艦隊司令捧著小鍋一般的銀碗把米飯、海鮮、罐頭鯨魚肉、菘菜、豆芽全攪拌在一起,然后揮舞著頭部像四齒叉的銀勺,一勺一勺把飯菜混合物送入血盆大口,且不耽誤說話。
這就是皇帝吃飯快的主要原因,有道是工于利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這個能叉、能擓,既可大范圍橫掃,又能重點攻擊的利器,無論吃稠的還是稀的、圓的還是扁的,全都無往不利。
“參謀部曾派通訊船去過,在晚上遇到了冰山,一艘被撞沉。第二天又遇到了風(fēng)暴,一艘的桅桿被刮斷,只剩下一艘安全返回。從那兒之后北海道以北、以東的海域,不允許海軍艦船駛?cè)搿!?br/>
大部分軍官都在埋頭干飯,就算知道也不想回答,否則皇帝真敢放下飯碗下令立即轉(zhuǎn)向。只有苗不準和王遠景不怕,端著飯碗一邊吃一邊回答。
黃南平曾在私下問過王遠景為何不怕挨餓,但答案很令人無奈。這家伙說從小習(xí)慣了,直到被皇帝收留送進了海戶司,記憶中就沒吃過一頓飽飯。
“嗯,是有點危險,不過不能因為危險就不去。記下來,責(zé)成海軍參謀部成立專門的探索船隊,讓大沽口造船廠設(shè)計建造一種更結(jié)實的快速帆船。先選夏天過來把地圖完善,再冬天過來試驗船只的性能。”
從北海道再往北和東是哪兒呢?鄂霍次克海和白令海。冬季確實浮冰多,還經(jīng)常有大風(fēng),不適合民用船只航行。
但對于海軍還是有用的,在那里可以檢驗船只應(yīng)對寒冷海域的性能,訓(xùn)練高緯度航行能力。將來到了歐洲,尤其是北歐地區(qū),這些技能是必不可少的。
“司令,那邊是帆船的墳?zāi)梗詈V杏芯薮蟮暮9殖鰶]!”
對于皇帝的設(shè)想,軍官們大多沒啥意見,但有一個人例外,原蒙塔尼斯號船長,羅德里格.艾斯卡蘭特上校,現(xiàn)在的巨蟹衛(wèi)千戶,羅德里。
“羅千戶,別聽你們那個上帝的,它經(jīng)常騙人。哦對,你現(xiàn)在還信奉天主教嗎?”
洪濤淡淡一笑,根本沒當(dāng)回事。羅德里是艦長不假,還是西班牙正規(guī)的皇家艦隊艦長。但他這個艦長只是行政職務(wù),基本不懂航海,船只的具體工作全由運行船長安杰羅負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