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個人比較認同笛卡爾的理性主義和二元論,上大學的時候通讀過《正確思維和發現科學真理的方法論》,深受其影響。
比如在《方法論》中笛卡爾指出,永遠不接受任何自己不清楚的真理和沒有經過自己切身體會的問題,不管有什么權威的結論都可以懷疑。
這樣的人才必須不能留給歐洲,而且現在歐洲正在打仗,哪個國家都拿不出大量資金去資助科學研究。正好,快來吧,這邊風景獨好,既沒有戰爭還要啥給啥。
如果這樣也不成,洪濤還準備了一個大殺器,平面直角坐標系解題思路。只要把這玩意往笛卡爾面前一亮,估計他就再也坐不住了,必須跑過來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正在研究和他一樣的課題,而且走在了前面!
“如果這樣,我想他們應該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份誠摯的邀請……陛下,能不能問個私人問題?”
洪濤說得很輕松,但伽利略深知這番操作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不由得再次對這位本身就很神秘的東方皇帝產生了更加濃厚的興趣。
“說說看……”
“我雖然沒有去過帝國的太多地方,甚至沒出過都城,但聽學生們說他們來自不同地區,距離都城都很遠。算起來帝國的疆域應該非常巨大,人口也多的可怕。
您是如何做到有效統治這么大領土和這么多人口,還讓他們都能吃飽穿暖的呢?請不要誤會,我不想打探您統治國家的秘訣,也不是任何國家的密探。
在歐洲,西班牙、法蘭西、神圣羅馬帝國,還有東方的奧斯曼,都非常龐大,可是和您的帝國比起來,它們又是那么渺小。
可是它們經常會因為繼承權或者宗教問題互相敵視、互相攻擊,國家內部也經常出現叛亂。為什么在您的國度里基本見不到這樣的情景,難道這里的人都沒有野心家嗎?”
放下手里的名單,伽利略坐在了桌邊,一邊聞著手里的雪茄煙一邊小心翼翼的提出了內心的疑問。能看出來,這個問題他已經想了好久,不是臨時起意。
“這可不能算私人問題……但我可以有條件的回答。條件很簡單,等這些客人抵達京城之后,您和他們一起為皇家學院編寫代數、幾何、物理教科書。”
饒是洪濤提高了警惕,也沒想到老頭會問這些。能不能回答呢?當然能,而且不怕學。但不能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回答,治國竅門啊,總得有點價值。
目前皇家學院里使用的教材都是自己編的,不能說有錯,但太偏向實用性,缺乏理論基礎。不是自己不想寫的全面些,是真不會。
但沒有理論支撐,等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學出來的孩子很難繼續深入研究。要想補上這一課,靠自己肯定沒希望,這些來自歐洲的現代科學奠基者們才是關鍵。
“做為皇家學院的六品副院長,這是我應該做的,也非常榮幸!”伽利略倒沒嫌煩,反而挺高興,當場就答應了。
“我管理國家的秘密只有兩個字……忘我!忘掉自身的絕大部分需求,以達到目標為最高追求。從古至今,無論東西方,統治者與被統治者之間的矛盾只有一個,利益分配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