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裝上新的箭矢，警覺地掃視四周，隨即問：“米雪，你還好嗎？”

    “張毅，我沒事。”米雪的聲音傳來。

    我望向已藏身樹后的徐菲菲：“你沒事吧？”

    徐菲菲喘著粗氣：“我沒事。”

    我把目光投向倒地的兩位巨猿，他們痛苦地呻吟著。一位腹部中彈，鮮血汩汩流出，另一位胸部受傷，大口喘息。

    紅毛與長臂迅速趕來，向我投以求助的眼神。米雪從坑洞中爬出，急匆匆跑過去，開始檢查巨猿的傷勢。

    我和徐菲菲來到殘骸的無人戰車前，破碎的外殼上，我發現了一只紅色飛鳥的標記......

    徐菲菲拾起破碎的羽翼，她蹙眉低語：“鳳凰之痕？”

    誠然，這火紅的飛鳥圖騰我曾于古老卷軸中瞥見，那是西方神秘世界的不死鳥象征，某些高貴世家甚至以它為家傳紋章。

    我深深吸氣，不由將這圖騰與我們乘坐的魔法飛艇聯想到一起，以及那場神秘的魔爆事件。

    徐菲菲目光交匯，從她眼底，我能讀出與我相同的困惑與沉思。

    “不可以逝去！不可以逝去！不可以逝去！”米雪的呼喚飄來，我和徐菲菲不約而同地轉向聲源。

    兩只巨猿已無生命波動，米雪跪在草地上，無助地用染血的手撫額，眼中閃爍痛苦。

    紅毛和長臂的猿人面容凝重，我走向前，在米雪身旁半蹲，輕拍她的肩膀以示慰藉。

    “米雪，這不是你的過錯，你并非神明，無法拯救每一個人。”我安撫道。

    “如果有足夠的魔法手術工具，他們或許就能活下來。”米雪呢喃，“他們是為了保護我們而犧牲的。”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轉眼望向紅毛，示意他是選擇繼續跟隨，還是返回部落。

    紅毛凝視著倒下的同伴，沉默片刻，然后點頭表示他會繼續跟隨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