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摯在太皇太后的質問下,瞬間啞然。
窺探宮闈、試探圣心的指責,屬于誅心之問。
而孩視天子的罪名,更是他無法承受之重。
劉摯張了張嘴,想要分辨,可聲帶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文字,現在已經很難解釋清楚了。
他太急切了!
急切到在彈章中,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引導著兩宮的情緒。
那些文字現在構成了他的罪證。
他當然可以說,自己是出于一片忠心。
可阻止不了別人的曲解!
而且,他也無法解釋,第二封彈章為何不遵旨,反而繼續彈劾開封府。
這在外人眼中,這就是孩視天子!
圣心已有決斷,身為大臣,卻逆旨而行,甚至對天子指手畫腳。
這不是孩視難道還是尊重?
在這一刻,劉摯想起了烏臺詩案,蘇軾不就是和他一樣嗎?
蘇軾的那些詩句,自然滿含了對新法的厭惡,但蘇軾寫的時候,并不覺得有問題。
士大夫針砭時政而已!
天下事,天下人皆可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