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我懺悔。”

    “好的，主會聆聽你的懺悔。”

    “就在上個月，我不小心做了一件錯事，被人看見了。”

    “嗯？是關于什么的錯事呢？”

    “我殺了人。”

    直白得不加任何修飾的話語，比任何話語都要直擊心靈。

    你的心跳滯停了一瞬，“您有想過自首嗎？”

    “呵呵……”對方輕笑幾聲，有些幽怨的開口，“我煩惱的可不是這件事呀，修女。”

    “我煩惱的是，這件事被人看見了。”

    理所應當的口吻令你微微悚然，你輕輕呼了一口氣，手指摸上長椅下放置的匕首。

    對面的人語氣越發狂熱，“不過真可惜那是夜晚，沒有見到那張目擊我創作全程的臉會出現什么表情，錯愕？還是……震驚？”

    “您覺得呢，修女？”

    “……我也不清楚。”你喉頭發癢，五臟都像是被一只大手揉捏一般，泛上一種窒息。你不禁按上了自己的肺部，那里像是被擠壓一般，總想要咳出些什么。

    “搖曳的花叢、圣潔的月光、噴濺的鮮血，”衣料摩挲著，對方似乎換了個更為舒適的姿勢，你輕易能感受到他坦然且愉悅的心情，“倘若用畫筆記錄下來，這絕對是最完美的藝術品，不是嗎？”

    “我想我應該懺悔，對于這種違反規律和制度的行為，我居然會產生了一種創造的欲望——不同于之前的靈感、猛然爆發出來，越是試圖剖析人體的復雜，這種創作的想法就越發清晰明確。”

    不斷的往烈焰中添柴，光亮就不會熄滅，同理，靈感也是。

    所以他不打算停止。

    “您……”你沉吸一口氣，有些緊張，“這傷害了其他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