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簾擋住了一切照射進來的光線,昏暗的屋內(nèi)只有墻上的燭光發(fā)出微弱的光芒,壁爐里噼里啪啦的,火焰熊熊燃燒,溫暖冰冷的室內(nèi),紅木地板上鋪滿了厚軟的地毯,稍微壓下去就會立馬凹陷。奢華的大床靠在中間墻壁上,華麗的簾子向床柱四周拉開,四角頂上,紅寶石流蘇吊墜垂下。
屋內(nèi)是一片壓抑的猩紅色,就像是割開肌膚后赤紅光滑的血肉,卻還在心臟的控制下跳動。
沉悶、罪孽。
難以呼吸。
又是一夜的折騰,你渾身酸痛,身上的痕跡新舊交錯,被兩人一起進入的身體依舊難以合攏,稍微抬腿都感覺有被角吹來的風灌進去。
一切都失控了,無論是你的身體,還是他們的感情。
你掙扎著爬起身,靠在床頭,兩條腿一直被視作控制你身體的韁繩,導致如今大腿肌肉稍微一發(fā)力就抽筋,就跟徒步了幾百公里似的,手腕上捆綁的紅痕腫起,撐起身子都有些費勁,要不是床墊十分柔軟舒適,你怕是疼得齜牙咧嘴。想到自己要做的事,你顫抖著將床頭柜的藥棒塞入自己的兩個穴口,火辣辣的穴瞬間被冰涼的藥棒安撫了,愉悅地吐出水來,方便你更往里面深入,你咬牙悶哼著將藥棒完全埋入后,才大汗淋漓地躺下。
“吱呀——”門被打開。
哪怕你的意識已經(jīng)勞累到幾乎宕機,卻還是在他開門的時候就立馬恢復了神智,身體下意識的抗拒是無法掩蓋的,你抓住了身側(cè)的被單,雙肩向前合攏作出無用的防備姿態(tài),屏住呼吸,生怕他覺得你沒有醒。
他們的“叫醒服務”能夠讓你連著做幾個月的噩夢。
“醒了啊?”俊朗的血族臉上流露出顯而易見的遺憾,他的睫毛忽閃,就像是輕飄飄的羽毛,撓得人心癢,何況他的長相更為美艷,雌雄莫辨,任何看到他的人都會難以控制地忽略他的危險性。
明明在這個屋子里,你的每一個呼吸都能被他們聽見,他們卻喜歡裝得一無所知,仿佛這樣就跟人類別無二致。
真是虛偽——
你斂下眼眸中的反感,任由他帶你去洗漱。
今天,你將正式成為他的妻子。
在被推上床進入之前,你都覺得很可笑,誰會看上一片小面包?何況你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傭,在兩個強大的血族手下工作,也就是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而已,卻沒想到,你還得擔心自己的人生安全。
“喜歡玩弄食物——你們是貓嗎?”那天后你啞著聲音,漂亮眼睛里全是赤裸裸的諷刺。
“愛人不在食譜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