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風雪連綿。
華麗的宮室燈火通明,鋪天蓋地的綢緞和絨布裝點著每一個角落,案上的燭臺美輪美奐,燭光閃動,精巧香爐中正慢悠悠的熏著香,空氣里浮動著淡淡的奇異香氣。
“砰!”
屋內傳來重物砸在地面的聲音。
雕花門窗外,兩排宮婢執燈而立,靜默地低下頭,如同落雪的石雕,對屋內發生的事充耳不聞,眸中如漆黑死潭。
一灰色裘袍男子撐傘踏雪而來。
宮婢無聲伏跪,其中一名上前收過傘,接過裘衣,門旁兩名侍女垂下頭拉開門。
男子抬手,示意她們退下,隨后昂首進了殿內。
香氣撲鼻。
男子慢步繞過屏風,果然看到熟悉的一幕。
如他所想——活色生香。
腰間的革帶松散的掛在身上,華美的金絲鳳凰衣袍滑落至背脊,露出瑩白玉肌,脆弱的蝴蝶骨和修長肩頸一覽無余,青黛色血管如涓涓細流,如潑墨一般的長發傾瀉而墜,再狼狽不過。纖如細柳的腰身塌下,瑩透玉指緊緊攥住地上的絨布,指尖泛白,纖細腳踝上緊扣精巧銅鈴,只要輕微一動,幾個小鈴鐺就會發出淫靡悅耳的聲響,惹人憐愛。
“殺了……殺了我。”你伏在地上,虛弱地啜泣著,淚水掛在睫毛上,如同荷葉上的露珠,泛著潮紅的面龐淌滿淚水,又哭得聲嘶力竭,那清冷聲線都被暈染出幾分嘶啞,竟有些嬌媚,原本淺粉的唇被養得紅潤許多,看起來更加嬌艷欲滴,如芍藥般含春帶雨。
鋪著絨毯的地板被水痕洇出深色,床幔邊兩根猙獰玉勢惹人注意,一看就知道是在主人腔內泡得油光發亮,晶瑩通透得好似冰花,柱身上面溝壑分明清晰,更如同精巧玉雕,若是讓人知道那上面的彎曲溝槽竟是那等用處,怕是會紅了臉。
身著玄黑色帝袍的男子笑了笑,他蹲下身來,玩味地掂了掂你的一縷長發在鼻尖輕嗅,淡雅茶香撲鼻,他佯作苦惱道:“孤可不忍心讓如此嬌艷的人兒在榻上凋零。”
如此浪蕩輕薄的言語自是令你惱怒,胸口氣得急劇起伏,不禁悶聲咳了幾聲。
你因故落下病根,比尋常女子柔弱幾分,云雨時,他們力道若是大了幾分,你不免面色慘白,好似要了你的命般,若是要多來一次,便會咳出點點紅梅,屬實是駭人。
你如此孱弱,又怎能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