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器落在青蘅畫廊門口的時候李知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你到了。”
他推了推溫聽雨。
斜倚在靠背上,劉海的陰影遮掉了小畫家的表情。
李知樂一下沒推動,又推了一下。
溫聽雨抓住他的手,驟然的力氣有些大,掌心凹陷的疤痕粗糙的擦過腕骨,李知樂嘶了一聲。
“…”小畫家松了些力勁兒,卻沒放開手。
抬起頭來飄著薄粉的臉茫然又無辜。
“給你看,畫。”
李知樂腦子轉動的緩慢,思索片刻,點頭,他想起來了。
兩個人下了飛行器,又搖搖晃晃的往里走。
準確的說是李知樂搖搖晃晃,溫聽雨就圈著他的手腕,一路給人領到了畫室。
午后,畫廊里人不算多,客人不會去質疑藝術家的生活,員工也不敢過問。
磨砂玻璃的房間門打開又合攏,里頭用白布蓋住了一幅巨大的畫。
真的好大,幾乎要占滿一面墻。
溫聽雨去扯那塊布,一邊扯一邊朝著李知樂擺頭:“洗澡,酒味。”
李知樂看到了畫室被分割出的起居空間,他拎起自己的衣服,嗅了嗅,確實食物的味道和酒精混在一起,不太美妙。
淋浴聲淅淅瀝瀝,溫聽雨揚起手臂,那副巨大的畫露出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