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女士的結局比想象中來的還要快,李知樂帶著袖標處理運動會各種突發事件的間隙,翻翻星網就看到了她鋃鐺入獄的消息。
通過聯邦星網部門復原的監控是物證,而關鍵人證竟然是徐女士第二任的丈夫。量刑、開庭、宣判,徐女士又一次離婚了,但這位丈夫也沒能分到他最想要的東西——青蘅畫廊。
“還有一些大師名作,全都婚前公證留給溫聽雨了。”李知樂嘖嘖兩聲,不太懂徐女士究竟是怎么想的。
因為罪名太多,陳列的法律法條像是翻不到盡頭,但有一項指控是不成立的,徐女士沒有偽造精神鑒定證明,溫聽雨確實有嚴重的恐懼癥,這不也被拉去強制接受心里干預了。
紀勝坐在他旁邊看書:“嗯。”
“你知道?”李知樂只是逗逗他,不覺得紀勝這種你們人類感情真奇怪的絕對理智能懂其中的彎彎繞繞。
大約是他看好戲的神情太過明顯,紀勝頓了頓,骨節分明的手落在終端投影出的虛擬屏上。
“名字。”紀勝點了點徐女士的名字,又點了點溫聽雨的名字,大抵是藝術家的堅持,一家人的名字都很文藝。
徐女士叫梅染。
青蘅為葉,聽雨為景,不可或缺的花是徐女士。
桃紅復含宿雨,柳綠更帶朝煙。
雨后花葉潤濕晨霧彌漫,本該是一幅欣欣向榮的美好畫卷,也是這個家庭一切都好時的寫照。
只是時過境遷,終成了雨過百花盡,滿庭鶯亂啼的一片狼藉。
紅綠相對,徐女士也曾是呵護下肆意綻放的梅染。
李知樂嘆了一口氣:“這算什么呢,太愛了?愛到滿是怨恨,還要遷怒。”
紀勝沒有接話,紀院長和紀夫人也很相愛,愛情是個好東西嗎,他不知道。
“班長!”涂書努力的擺著手引起李知樂的注意,“來來來。”
“我去看一眼,有人來喊我。”紀勝點頭表示知道了,李知樂從看臺上往下跑,迎面就是來找兒子的紀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