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也許因為這個緣故，度鈞方才還有些克制的力度全部放開，小腹撞在肖鐸臀上，發(fā)出羞人的聲音。肖鐸還沒習(xí)慣上一下略顯粗暴的插入，度鈞的陽具就在胞宮內(nèi)快速進出。疼痛感已經(jīng)不那么明顯，更多的是羞恥和恐怖；在榻上躺著，無論怎樣轉(zhuǎn)頭都能看到度鈞，會被度鈞垂落的頭發(fā)遮住視線，好像整個世界只有他和自己，恐怖卻不再來源于他，而是身體被打開時徐徐泛上顱腦的快樂。

    即便吃了藥，也不該如此。

    肖鐸想：我的身體可以屈從于度鈞，但我的心決不能屈從于他帶來的……快樂，或是痛苦。

    度鈞的手指擰上陰蒂，將里面的小釘也帶著轉(zhuǎn)了半圈。肖鐸腰腹前挺，過了會兒才意識到似的，遲鈍地發(fā)出哭喊。濕滑軟熱的甬道夾著度鈞的性器規(guī)律收縮，直到榨出陽精也不停歇。肖鐸又是幾個呼吸后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怎么了，他抬手軟軟地推拒度鈞，毫無章法地胡亂揮舞；高潮帶來的快感讓他沒法過多注意兩人交合之外的地方。

    度鈞耐著性子抓上的他的手，想要控制住，不過這種狀態(tài)的肖鐸蠻力甚足，度鈞只能強行壓制。幾回下來，度鈞生出些許煩躁，他來不及思考這到底是算是蕈種的作用，還是自己一向尚可的耐性終于被肖鐸消磨干凈。他抽身出來，不管因為這動作再次潮吹的肖鐸如何，將放在一邊的氅衣丟過去蓋住了那具還未長脫少年氣的身體。

    他扣了扣窗欞，對刀琴說：“把他收拾干凈。”而后就走了出去。刀琴以為肖鐸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只是躺著休息，便將氅衣掀開，愣怔一下又慌忙蓋回去，細(xì)細(xì)裹住抱到旁邊椅上，開始收拾被清液浸透的床具。劍書在前面也燒好了水，放溫了拿來給肖鐸喝，肖鐸仍舊有些無神，水杯抵在唇邊才慢慢動一下，咬住邊緣。

    刀琴忽然覺得后背有些發(fā)涼，他警惕地回頭，發(fā)現(xiàn)度鈞并未離開，只是站在廊中窗前，面色陰鷙地盯著他們。

    “先生？”刀琴小心道，“還有事情嗎？”

    度鈞臉上的陰鷙慢慢散去，像是在回憶自己做什么似的，將周圍看了看，搖了搖頭，大步離開。他經(jīng)過拐角時，被伸進走廊中的一枝野荼蘼掛住左袖，揮了幾下沒有解開，他便有些煩躁地在手臂上繞了一圈握住，將細(xì)瘦枝條整個扯斷，丟在外頭。回去臥房才發(fā)現(xiàn)左袖上洇開一點紅色痕跡，原是枝條上的小刺扎進皮肉，隨著他拉扯的動作在上頭劃了一道。

    傷口已經(jīng)止了血，就沒必要特殊處理。

    他在臥房坐了一會兒，門窗都開著，小臂劃出的痕跡被微風(fēng)擾動，一陣一陣的疼痛。

    這也是蕈種的緣故……

    度鈞清楚認(rèn)識到這一點，卻因為認(rèn)識到這點，更加煩躁了。

    他忽略了書房內(nèi)的響動，只躺在那兒閉目養(yǎng)神。因手上橫著劃了一道長而細(xì)的口子，疼起來就仿佛那一片都在疼似的。那頭肖鐸不知鬧到什么時候才肯喝水，終于消停下來，也睡著了。

    他們兩個似乎做了同一個夢，但都沒有記清楚，總之夢境不甚愉快。第二天是肖鐸先起，他出門時告訴刀琴晚上會回來，沒有要刀琴囑咐。

    肖鐸仍舊是去花樓找蕭定非，跑了兩家尋到人，這回?fù)Q他堵蕭定非。

    蕭定非把蒙眼的紅紗往上一掀，露出一只眼睛，見是他，就叫同他捉迷藏的姑娘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