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有些疑惑的問道:“許先生你是不是認(rèn)錯了,這是我們醫(yī)院的保安,他是男的,不是什么林小姐,而且也不姓林,從來也沒有戴過什么眼鏡,我對他印象特別深刻,當(dāng)初過來面試的時候,本來主管覺得他身高不夠,想要刷掉的,就因為他的視力特別的好,所以才破格錄取的。”
許巖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你們的保安確實是個男的沒有錯,但是這位可不是你們的保安,準(zhǔn)確的說不是你們之前的那位保安,她確實是個女的,雖然容貌看著很像,棱角也特意修飾了,你看她沒有喉結(jié),還有她那身被修改過的制服,以及她手上沒有來得及洗掉的白色面粉,剛剛在走廊里沖我灑面粉的人就是她。”
林依依看了眼自己的右手,上面果然殘存著些面粉,咬著嘴唇,握緊了手,沉默了會開口道:“所以你們故意設(shè)計引我出來?”
“你做這些是為誰報仇,還是純粹的泄私恨,石威平日最愛跟女人呆在一起,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他傷成那個樣子,估計比殺了他都讓他難受。”時越說道。
“石威這種人,沒什么人品,沒責(zé)任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自私自利,貪財好色,尤其是在好色這方面上尤其明顯,一點不挑,只要是女人他就想要睡,睡完就消失,不主動不拒絕,表面上對誰都好,實際他根本誰都不在乎,他的對人好永遠是嘴上說幾句,又不費力氣,所以恨他的人太多了,想他死的人比比皆是,我是看他不舒服沒錯,對這種垃圾動手把自己賠進去,一看就是賠本的買賣,傻子才會做。”
林依依一字一句,咬字清晰,邏輯清楚,一點也不像是在公司里那個戴著眼鏡,被人懟幾句就臉紅到不敢說話的人。
“不好。”時越忽然反應(yīng)過來,打開窗戶,墻壁上有幾滴血。
時越走回來,來到林依依面前,在林依依的周圍來回走動,說道:“真的是厲害,故意露出破綻讓我們發(fā)現(xiàn),這個計劃從在公司里的時候就開始了吧,你電腦拐角的那張照片,我剛開始還以為你是喜歡才收集的,現(xiàn)在我知道了,因為你出入要用到,所以你偷偷的拿走了。”
“一張照片能夠證明什么,萬一我是喜歡你才偷走你的照片的呢,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嗎?至于我為什么會穿著保安的制服出現(xiàn)在這里,好吧我承認(rèn),我是因為討厭石威,在公司聽說他自殺了,想過來看看他有沒有死,死了的話,我好回去慶祝下,但是我又不能直接過來,平時在公司里大家就不怎么待見我,我的處境比你也強不了多少,都是沈蕓在幫我說話,她要是知道我過來看石威的話,肯定要誤會的,所以我就喬裝了下。”
這些話聽起來也合情合理,但是經(jīng)不起詳細(xì)推敲,林依依很聰明,但是許巖跟時越也不笨。
“好,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你說你喬裝打扮來醫(yī)院是看石威死了沒有的,因為害怕沈蕓生氣,所以才要隱瞞的,這一點算你解釋的過去,那么那個花瓶呢,又是怎么回事,我記得很清楚,當(dāng)時那個花瓶并不在那個地方的。”
“沒錯,花瓶是我拿過去的,那又怎么樣,他做的那些事,只是砸了一下真的是便宜他了,你真的以為大家那么和睦呢,少天真了。”
“你撒謊,石威是今天被送進醫(yī)院的,也是今天自殺的,可是你早幾天就來過這個醫(yī)院了,你高超的化妝術(shù),讓醫(yī)生跟護士都記住了你,就為了必要的時候可以幫你作證,除非你有預(yù)知能力,不然你要怎么解釋你提前這么久來醫(yī)院做保安是為了什么?還有走廊里的靈異事件,你要隱藏什么?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你在醫(yī)院有什么計劃,而剛好石威在這個時候進來了,對石威你也是討厭的,所以就想先練練手。”
杜若這個時候醒過來了,咳嗽了兩聲,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林依依眼神中的恨意一閃而過。
這個時候的林依依是化了妝的,跟在公司是完全不同的樣子,就算杜若看到了也不一定能夠認(rèn)得出來,有很多地方時越還沒有想清楚,所以時越并不打算在杜若的面前提這件事,故意的用身體擋住杜若的視線。
剛醒過來的杜若感到脖子劇痛無比,呼吸的時候痛的不行,說話變得小心翼翼,看到面前的許巖,故意的將傷口給許巖看:“許副總,你看我這傷口,這算工傷吧,能報銷吧?”
時越嘴角抽了抽,心想這個杜若果然是個狠人,要錢不要命了,這個時候還能想到錢。
醫(yī)生哼了一聲:“都這個時候了,還錢呢,你知不知道你脖子上的那兩道傷痕中厲害的那道傷痕,要是再深一點的話,都能直接把你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