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上看了一眼顧韻之“他怎樣并不關我什么事。”
顧韻之微張著嘴“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呢?蘇伯伯不是你父親嗎?”
言上抬眼看了顧韻之一眼,他的眼里全是寒冰“父親?那要看你怎么理解父親這個詞。我從不認為因他一時犯錯有了我他就是父親。我與他二十七年,也不過才見面,他對于我和陌生人就沒有什么兩樣。”
顧韻之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她一下子愣住了,這個眼前的人和她心中的言上哥哥相差太遠,言上看見她這個表情,冷淡的準備把們關上,卻被顧韻之一把推住。
“如果你真的不屑你為何還要答應蘇伯伯回來?你都成年了,回不回蘇家是你自己能決定的事,不需要別人同意,你回來就說明你還認這段父子之情。”顧韻之問道。
言上不屑一笑,他松開門把手,向顧韻之走來“你以為我想回來?如果不是因為這是我母親的遺愿,我根本不會見他。”
他慢慢的靠近顧韻之,顧韻之一步步的后退“你是個大小姐,你根本不會知道衣不蔽體果不飽腹的日子是怎樣的,也不知道因為沒有父親被人嘲笑諷刺排擠的滋味是怎樣的,更不知道流連失所被房東趕出來的童年是怎樣的。比起我住的房子我開的車,那些傷害要深刻得多。”
顧韻之一步一步后腿,一直退到了走廊旁的墻邊,言上雙手撐到墻上把顧韻之攔在了里面,顧韻之抬起頭,今天的言上穿著深紫色的西裝,里面的白襯衣干凈整潔,他的劉海梳了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那絕世的容顏就在她的面前。她的心跳得比秒鐘還要快,臉如火燙。
“所以請你不要用你的生活經驗去猜測一個人,不是每個人的記憶都那么美好,不是每個人的生活都那么平坦。顧小姐,你今天大概能懂為什么我與你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言上說完,把手放開。
“那洛櫻姐姐就是一個世界的人嗎?”顧韻之追問。
她說完這一句忽然后悔了,她知道自己不該問,她曾經覺得一個女孩死纏爛打矯情做作是件很可笑的事,真的到自己了,也不過如此。
言上停下了腳步,他背對著顧韻之,沒有回頭沉默了片刻,低沉的說“不是。她的世界我進不去。”
顧韻之被關在了門后,她的心被沖擊了好幾次,因為言上到冷漠,因為言上的不幸也因為言上對洛櫻的深情。
她一下子迷惑起來,她喜歡言上,甚至可以說是愛,但是比起言上對洛櫻姐的感情她又覺得自己什么也不是。
言上最后的那句話,透著傷痛和自持,還有一些無奈,她不知道一段感情要如何壓制才會變成這樣。
也許,她真的不了解言上。
白果坐到一群男人身邊,她的左邊是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他的手在白果的腿上撫摸著“白果小姐,你真漂亮,比電視上還漂亮。”
白果抿嘴一笑“多謝趙部長的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