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咽下一大口淡黃液體,聽到這句,從前絕不會在工作日酗酒的司夜傾來了精神。
鷹眸半瞇的扯了扯領帶,他走向整扇墻的落地窗,冷道:
“說。”
“譚小姐的父親譚樹明,是他們老家有名的賭鬼。聽說,他年輕時候就是這樣,還娶過妻,后來,妻子莫名其妙消失,他更加變本加厲的賭博,害得譚小姐年紀輕輕就要養家糊口。這些年,譚小姐慢慢紅起來,他出手更是闊綽,一日不賭,心癢難耐。我找人設了局,有一回他醉了,吹噓自己的老婆厲害得很,是潭城叱咤商界的女強人。”
思維跳躍,俯視整座城市的男人很快想到一個可能。
果然,秦助理繼續道:
“潭城商界女強人就那么幾個,所以……”
眼前浮現出那天淺水灣,兇猛狼狗將陸月撕碎的一幕,司夜傾陣陣暈眩。
他連忙伸手,撐向玻璃墻,薄唇翕動:
“確定是……陸月?”
“這件事被人刻意掩蓋過,調查相當難,我不知道究竟是陸月的手筆,還是譚小姐,或者還有其它人。”推了推眼鏡,秦助理誠懇建議,“因此,我只能從別處著手。請司少提供一根太太的頭發,我將頭發和譚小姐的DNA進行比對,確定有無親緣關系。假如譚樹明不是醉酒胡說,那么……”
秦助理看向司夜傾的襯衫領口位置,那個掛件里,除開陶然的照片,還有一小束黑發。
是在陶然衣柜里找到的,頭發和一張司夜傾的側臉照綁在一起,照片后面寫著兩行清秀小字: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徐媽清給司夜傾之后,他取來佩戴在脖頸上,從不離身。
“那么,她們就可能是……同母異父的姐妹。”司夜傾沉沉道。
因為陸月的不告而別,譚婉心小時候生活困頓艱難,她有可能早知道事實,只是瞞在心里,蓄意報復。
秦助理點頭:“是,目前只有這一個切入口,請司少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