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攻打蘇州城的是海軍陸戰旅的副官,一個叫做馮忠的年輕將官,是最早跟隨楚云出身的東江鎮士兵,劉汪分給了他兩千人。嗯……兩千人前去攻打一座幾十萬人的大城池,這讓馮忠壓力頗為巨大。
兩千人,攜帶的滑膛野戰炮只有四門,其余的火炮都被劉汪留在壓力更加巨大的杭州防線。江南地區的明軍主力,一部分集中在南京城,還有一部分集中在杭州城。
“搭灶做飯,讓士兵在取水的時候注意一下井水里是否有毒,盡量使用活水。”馮忠遠遠看到了蘇州城的城郭,在外郊修整部隊。
兩千人一部分在外圍警戒,剩下的人開始忙碌著扎營、做飯。馮忠看著軍部發下的蘇州府的簡要地形圖,苦苦思忖要如何用兩千人來攻下偌大個蘇州城的戰術。
“這地圖不是我們九州軍地圖科的人繪制的吧,這也太難看了,連實際距離的難以判斷。”馮忠打量蘇州府的地形圖,發現和九州軍的人親自繪制的地形圖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也是華夏文明繪畫歷來只重寫意不重寫實的特點,都帶到地圖上來了。而楚云在軍部成立的地圖科,就是要規范地丈量土地,組織人力繪制標準、寫實的地圖。
“長官,我們只有四門火炮,兩千人起碼要留幾百人充當預備隊、幾百人保障后勤,不能一次性投入攻城,這樣算來正面攻打蘇州城的部隊可能只有千人。怎么想也不現實。”
“除非是我們的大炮恰好轟塌一段城墻,然后我們的步兵沖上去,不然缺乏攻城器械的我們不可能打下蘇州城的。”馮忠手下的幾個隊長、營官說道。
“強攻不行的話,有沒有可能巧取?例如引蛇出洞、圍魏救趙?兵法三十六計,總有一計能夠對付蘇州城內的守軍吧?”馮忠見手下們一致認為正面肛不動蘇州城,于是又想其他方法。
“三十六計確實能夠出其不意,不過要選擇時機,根據實際情況使用。如果蘇州城內的明軍龜縮在蘇州城中堅決不出城的話,恐怕什么計謀都無濟于事。”一個營官說道。
“反間計可行不?軍主說過,最堅固的堡壘往往是從內部攻破的,如果我們使得蘇州城內的官兵不和,以我們大勢,肯定會出現叛徒與我們里應外合。”馮忠提議道。
“很快陸軍部的人就要被投放到鎮江,準備攻打南京城了,恐怕我們來不及離間蘇州城內的官兵。我們軍部的探子還來不及滲透到蘇州城,就是神秘莫測的情報處也不一定有足夠分量的探子潛伏在蘇州城內啊。”有隊長擔心道。
馮忠點了點頭。江南地區一直都不是九州軍的假想敵,這兩年情報處、軍部探子苦心經營的是北部戰場,在大明官僚勢力強盛的北部地區進行各種滲透。軟弱而繁榮的江南地區,楚云以為是最容易控制的地方,所以就沒有精力在江南進行情報上的滲透。
“我們是否可以做出繞過蘇州城進攻無錫、南京城方向的舉動?如果蘇州城要馳援南京城,見我們發兵,一定會想要切斷我們的糧道,到時候我們再殺回來一個回馬槍,將他們出城的主力給殲滅?”馮忠想出了一個引蛇出洞的方法。
“也許這個方法可行。”眾人討論了好一陣,發現如果放棄強攻,也許馮忠的引蛇出洞方法已經算是一個可行之策。
在一行人苦心孤詣地研究怎樣攻下蘇州城,完成軍部給的困難使命的時候,蘇州城內害怕的商人們終究是按照蘇州官府的旨意,組成了使節團來到馮忠的軍中。
“副旅官,蘇州城派來了使節團!”一個傳令兵屁顛屁顛地小跑過來。
馮忠和眾人面面相覷,不禁疑惑以現在的局勢,蘇州城派來使節團是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