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王子真誠以待,若是再得官家欽允,我如何不知好歹?”李綏綏慢慢起身,語氣中沒有波瀾,元赫揚吃不準真假,也跟著站起來,道:“得你這句話,我有何不敢,我就真當你答應了啊。”
“等你好消息。”李綏綏留下這幾個字,便推門而去。
元赫揚追出兩步,水雀已將斗篷給她搭上,還在幫李綏綏整理頭發,元赫揚忽生羨慕那雙手,心潮飽漲地又沖那背影補了一句:“不會很久。”
這份胸有成竹,不知是表給李綏綏,還是自己。
一離開茶樓,水雀很快察覺被人盯上,立刻又提醒她。
李綏綏沒往后看,低笑一聲道:“看似魯莽,還是有心眼的。”
水雀自告奮勇:“屬下去將尾巴引開?”
“讓他們跟著吧,你去告訴薊無雍一聲,今日先不見面了。”
水雀心頭微沉:“殿下明知西夏王子的心思,為何還要招惹他……”
李綏綏側頭瞥了他一眼,沒答這句反問:“話說,最近那些關于我的傳言,你是知道的吧?”
水雀迅速垂頭避開她的目光,面上尷尬語氣鎮定:“殿下,其實轉念想想,人家那是變著花夸你呢,說你飲人奶,是嫉妒你雪膚凝脂,說你用葡萄酒沐浴,是羨慕你芳馨滿體,至于說你用香肌丸,更是眼紅你仙恣窈窕,這不是明擺的事實,何須我再多言。”
能這樣生掰硬扯?李綏綏唇角隱現笑意:“你這張嘴,越發了不得。”
水雀見她未往心里去,心里一松,便笑道:“多謝殿下夸獎。”
李綏綏笑意深了幾許:“呀,夸一句你就釋前仇啦?”
水雀:“……”
——非要提醒一句么,他都忘了他還在生她氣好么……
李綏綏走后,元赫揚也馬不停蹄地朝四方館去。
心情歡暢的男人,一路縱馬疾馳,嚇得路人紛紛避讓,高調如他,在四方館門口勒住馬,就敞開嗓門揚聲呼喚:“軍師,軍師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