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景炎似被考倒了,眉頭微蹙,“醉酒飄香里有黃燜雞,清蒸雞,叫花兒雞,這肯德雞是一種什么做法,倒還真是沒有聽說過。”
噗!
幸好云七夕反應(yīng)敏捷,放下茶杯的同時(shí),頭偏向了一邊,一口茶噴在了地上,不然,這一桌美食就被她給噴毀了。
她像是被戳中了笑穴似的,簡(jiǎn)直笑到停不下來,趴在桌子上,笑得整個(gè)桌子的碗碟都在丁丁當(dāng)當(dāng)?shù)匕l(fā)抖。
直到站在一邊的巧兒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捂著笑疼的肚子抬起頭,才看到,單景炎滿臉詫異,而單連城的臉色已經(jīng)被她笑黑了臉。
“真的有你說的那個(gè)什么肯德雞?”單景炎狐疑地問,看云七夕笑得那么癲狂,他相當(dāng)懷疑,自己被戲弄了。
聽他這么一問,云七夕原本消減下去的笑意又來了,看到單景炎尷尬的臉色,她才強(qiáng)烈忍住,笑道,“真的有,只是一般的廚子做不出來。”
雖然仍有些將信將疑,但單景炎也不追問了,笑了笑,從腰間取下一個(gè)小巧的青花瓷酒壺,往面前的酒杯里倒了一小杯,在倒酒的時(shí)候,他還忍不住輕咳了兩聲,手指顫動(dòng),有幾滴酒還灑在了桌上。
單連城伸手按住了他的手,看著他,“四弟,你的身體,少喝。”
單景炎一笑,“三哥放心,沒事兒,別的酒我都喝不慣,我只喝自己的酒。”
見他堅(jiān)持,單連城終于放開了手。
云七夕想起,第一次在涼亭里遇到暈倒的單景炎,他的手里也拿著這一只酒壺。她替他把過脈,他的身體令人擔(dān)憂。
“你不能多喝。”她道。
單景炎抬頭,看到她眼里的擔(dān)憂,溫和一笑,“無妨,不喝多,只一小杯。”
“呵,好熱鬧啊!”
突然一道醉熏熏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你們喝酒怎么不叫上我?是在慶祝什么嗎?”
云七夕回頭一看,只見單子隱抄著手,斜斜地倚在門口,臉頰緋紅,眼底的醉意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