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雖然走過的橋比我走過的路還多,但還是多少有一些我懂你不懂的東西,三人行必有我師嘛。”
聽著云七夕的話,顧遠頓時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
人不可貌相,他的確是小瞧了這個丫頭了。
見單連城一直冷著臉,跟誰欠了他八百兩銀子沒還似的,云七夕起了玩心,笑著對顧遠道。
“身為大夫,一是要修煉自己的醫術,二是要修心,無論面對什么樣的情況,多大的傷勢,無論患者是什么樣的身份,都要心如止水,冷靜對待。否則有可能在慌亂之下處理不當,造成很嚴重的后果。你若是緊張,完全可以把對象當成一只豬啊。”
此話一出,顧遠和戈風都風化了,而單連城原本就冷的臉一瞬間黑了下來。
云七夕偷瞥了他一眼,心里小小地爽了一把,便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了。
小小的報復一下就好了,她還是懂得適可而止的。誰讓他恩將仇報將她抓回來的?不過看這架勢,他的身份應該不一般。初來乍到還是不要結怨的好。
除掉污血,壞肉,上藥,縫合,包扎。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好了,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剩下來的就是休養了。”
大功告成,云七夕站起身,拍了拍手,長吐了一口氣。
顧遠上來給單連城蓋好了被子。
起先做針麻時,說了那么一大摞的話,無非是想一再強調她對他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好為后來給自己申請自由和診金作鋪墊。
云七夕這會兒正琢磨著該怎么開口要了診金走人,卻突然有一個粉衣女子掀簾而入。
看著床上受傷的單連城,粉衣女子眼眶一紅,撲到床邊,聲音好不凄婉。
“爺,您怎么樣?怎么傷得這么重?”
一直沉默著的單連城終于開了口,聲音柔和了許多。
“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