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極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太子其實并不安全?”
“陛下為什么會捧起誠王來?因為現在的陛下是陛下,不是太子。太子一旦權力過大,就會威脅到他老爹,也就是現在的陛下。陛下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他寧可讓誠王和太子去斗,去爭,去把整個朝堂搞得烏煙瘴氣,也不會讓太子一家獨大。”玉凝若冷靜地分析,“可是現在,太子把誠王搞下去了,他又成為了陛下之下的第一人。”
玄極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頭:“你說的不錯。”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玉凝若緩緩笑了,“太子的日子,不會好過。”
“不過,現在更不好過的應該是另外一人。”玄極說。
玉凝若會意地挑眉:“玉翎柔。”
玄極問道:“她沒有來過?”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嘛。現在相府自保還來不及,怎么會管誠王的閑事?”玉凝若淡淡道,“不過我估計她也沉不住氣,這兩天就得來相府了。”
玄極沉默了一下,說道:“她其實蠻可憐的。”
這下輪到玉凝若不置可否了。
說可憐,誰不可憐?
每個人的人生都會有這么一兩件可憐的事情發生,可是難道就可以因為一個可憐,而抹殺她曾經的過往嗎?
如果不是她轉火墨益華轉的這么徹底,也不會有今日的結果。
“往日因,今日果。她想要攀附權貴,為自己謀一個更好的前程,沒有人可以指責她什么。可是正如我曾經問過的一個問題一樣——人的一生應該怎樣度過?應該無悔。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把它走完。”玉凝若說道。
玄極喃喃重復了一遍,失笑搖頭:“人的一生應該怎樣度過?這真是一個很深刻的問題。”
“還有更深刻的呢。”玉凝若眸光漸深,“人之初,性本善還是性本惡?”
“這些問題自有哲人去思考,輪不到我來操心。”玄極說。
“那么你算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