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自從齊老太太進了齊府,齊若泓見到母親的機會就更少了,齊老太太更是很享受獨占兒媳的貴賓待遇,恨不得把榮氏當成自己的親生閨女般疼愛。
不過齊若泓也樂得清閑,自從叔父教了自己九梅劍法,齊若泓每日便鞏固一下基本功,練習一下劍法。自從開始注重申請的要求,齊若泓還憑借著回憶,自創了一套簡易瑜伽,晨醒昏定,都來上一組動作。雖說得了母親大人的應允,可以不去學堂上課,大把的自由時間,齊若泓也沒有再偷著溜出去,到城西的市井買糖水吃。所以啊,不出半個月,齊若泓的減肥便頗見成效,武力修為也頗有長進,突破青玄指日可待。
外人看著齊若泓的改變與蛻化都感到十分欣慰。
齊多海是個十足的女兒奴,看著自己的女兒日漸“消瘦”,十分心疼,也成為了齊若泓減肥之路最大的絆腳石。他不僅每天派人送不同的糕點、甜食,還雇了南方來的按摩大師,幫助齊若泓舒活筋骨、順達經脈,而且,還命令廚房二十四小時全天候服務,只要齊若泓喊一聲“餓”,一定要保證口糧的供應。
榮氏和齊老太太雖說表面上沒多說什么表揚稱贊,背地里,齊若泓的名字在倆人的貼己談話中可沒少提。每次提到齊若泓,倆人都是面帶榮光,而且,倆人也是著實心疼齊若泓的堅忍,所以對于齊多海的特殊補給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這些人里面,齊多昀其實是看得最真切的,他最清楚齊若泓流了多少汗,吃了多少苦,因為他也算的上是齊若泓的啟蒙老師,再加上他這個人,淡泊名利,不好女色,平日里跟自己的小侄女算是最談得來的了,自己的小侄女人小鬼大,有時連他自己都覺得小小的軀殼里睡了另外一個有趣的靈魂,忘年交或許就是形容這種感覺的吧。
而齊若泓自己這邊卻是對自己的進步甚是不滿。自從那天早上開始,齊若泓的身上大概沒有一天是不帶傷的了,梅花樁、木人樁、綁腿沙袋、功夫扇、石鎖,還有每天帶的手靶、腳靶、腰靶、沙袋,腰上、背上全是青紫,腿上、胳膊全是勒痕,長期握劍,手都磨出了老繭,練功路上的酸甜苦辣,齊若泓算是嘗盡了。
但任是自己如何努力,自己的修為還是在原地踏步,青玄巔峰一點沒變,有時分明感到突破就是觸手可及的距離,但現實卻殘酷地給了自己一個又一個耳光,明明玄氣儲備的已經差不多了,但總覺得要待爆發之時,自己身體就好像一個漏斗似的,玄氣順著漏氣的小口就漏了出去。難道真的像是眾人所說,青玄是武學的一道門檻,而自己注定被關在了平凡人這一側?
(二)
這一日,齊若泓將自己關在了房內,擺弄著那日贏來的匕首,陷入了沉思。
你說這練武是不是也得來點助推器,比方說,我要把這匕首回爐重造,升級為一把道器,那我練起劍來豈不事半功倍,那我的修為不也能突飛猛擊嗎?
無奈啊,是現實在逼我買裝備。
將煉器提上議事日程,齊若泓決定把昀叔作為突破口,她堅信那天那本書就是昀叔放的,昀叔有意放書,也一定知道煉器之術,就是怎樣向他提起這件事要好好琢磨琢磨。
這邊的齊若泓還在絞盡腦汁,思考者對策。孰知,屋外,齊多昀煞有介事地拉住了想要前去報告的小丫鬟,躡手躡腳地來到門前,然后突然地跳將出來。
“哈哈,被我逮到了,偷懶鬼。”
手中的匕首還來不及收拾,齊若泓傻傻地坐在座位上,不知所措。不知道的還以為齊若泓被“不速之客”昀叔嚇了一跳,但時不時飄走、落到匕首上面的眼神還是出賣了自己。
齊多昀也不客氣,看出了端倪就徑直拿起來匕首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