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撿起一旁的椅子,猛然“砸”在地上。
見沒有護衛沖/進來,他當即就露出一絲獰笑:“你白府作惡多端,被天收了吧?”
白晨霜當即“砰”的跪在趙襄面前,揪著趙襄的衣擺,苦苦哀求:“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求你……”
盡管趙襄已經狼狽成這副模樣,但卻不耽誤他對曾經的妻子面露兇光。
好像他在別人那里受的苦越多,遭的難越多,他在這弱勢的女人面前,就愈加英勇。
一時之間,他身上的傷也不痛了。
滿滿的憤怒,仿佛找到了發/泄的對象。就這樣從他看向白晨霜的眼眸之中,噴涌而出。
那吃人的目光,那憤怒邪惡的表情。
比以往更甚。
他彎腰,捏住白晨霜的下巴:“求我?求我什么?”
白晨霜不由得渾身發抖,這是多年來,一直揮之不去的夢魘。
但母親這個身份,仿佛是一切勇氣的來源。
她以往能為孩子容忍,此時也能為孩子堅強。
對孩子的愛,叫她戰勝了恐懼。
她沒有因此被嚇破膽,而是故意露出更為驚恐的神色。
露出以往那樣,只能絕望哀求的模樣。
于是她抱住趙襄的腿,眼睛一眨,聲淚俱下:“明微在朝堂上犯了錯,被陛下下獄問罪,七郎也被連累,現在身陷囹圄。”
“父親雖有丞相之職,卻早已沒了實權,白府傾塌只是一夕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