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池默了默,估摸著距離睡覺還有一小段時間,便也跟著她們一起下了床,打量起這個房間來。
房間不大,一張張床擺著跟一口口棺材似的,每張床上都寫有各自的名字,也有三張床是沒有姓名的。
見其他人都在摸墻,試圖找什么機關暗道什么的,甄池便去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床位上。才剛掀開墊子,甄池便看見壓在下面的小紙片。
甄池:“……”
不動聲色的把小紙片藏在自己身上,他繼續往下翻。但后面不管怎么翻找,都沒有小紙片出現。
其他人似乎也沒有什么收獲,很快便老老實實的躺回了床上。睡意漸漸逼來,帶著令人抗拒不了的力量,使眾人的眼皮子愈發沉重。
臨睡前,甄池將傻傻放在自己枕頭旁。
即使沈琚洵不提醒,他也是要這樣做的,作為逃婚陣營的人,今晚他被殺的可能性極大。
這一晚,甄池仍舊睡得很沉,一覺到天亮。
睜開眼的那一瞬,甄池第一反應是往四周看去。見所有人都還躺在自己的床上以后,他略微松了口氣。
手撐著床坐起,不經意碰到一個東西。
甄池低頭看去,只見傻傻正安安靜靜的躺在他手側。他伸手拿起它,手卻觸碰到一股溫熱。
目光一頓,他把傻傻的袖子翻開。
和服裙的袖子邊緣沾了一大片血跡。
甄池臉色微變,趁著其他人還沒醒,迅速把傻傻收好,爾后迅速合上眸子,不做第一個起來的人。
閉上眼,視覺缺失,嗅覺和聽覺倒是靈敏不少。甄池靜靜的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心中漸漸有了思緒。
昨晚兇手應該動了手,成不成功另說,總之兇手應該是個女人。
那血腥味可不是傻傻身上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