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李深和傅成奚同時都上了馬。
李深瞥了傅成奚一眼,嫌惡道:“你信不信,我們今天離開,明天皇姐就敢跑去北梁?”
“這樣不好嗎?”傅成奚問,“其實我想過了,若是殿下想帶回幼寧,讓公主去北梁更好。”
李深揚起下巴,不置可否。
傅成奚繼續道:“殿下總要再去北梁的,有公主前去做先鋒,幼寧再怎么樣也不會將她拒之門外。當初燕渟可以利用公主接近幼寧,殿下也可以將計就計,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么說,你把皇姐留在這里,還是為了我?”
“或許,應該叫雙贏?”
“傅成奚,你好自為之吧?!?br/>
丟下這句話,李深打馬飛快前行了。
雁行鎮與京城相隔數百里,李深和傅成奚日夜馳騁,每隔三個時辰便在驛站換一匹快馬,饒是如此,仍是足足跑了一天兩夜才到京城。
這陣子慧貴妃帶著珣兒住在宮里,李深回到東宮,梳洗更衣之后,匆匆趕往宮內。
回京,第一個要見的自然是兒子。
長春宮的宮人見是他,不敢怠慢,即刻進慧貴妃寢宮通傳。
聽到太子回來,慧貴妃自然困意全無,披了衣裳從寢宮出來,見李深滿臉倦容,走上前便狠狠打了他幾下。
“你這是做什么去了?不是巡軍么,怎么變成了這副模樣?”
李深離京,對外宣稱的是要外出巡軍。
“母妃,兒臣聽說皇姐有異動,這才出京前去阻攔,為了掩人耳目,謊稱是去巡軍?!?br/>
“原來你知道這事,”聽到他提起莊敬,慧貴妃慌忙道,“這該死的丫頭,說要去北梁找燕渟,你把她帶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