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醫院,時媜還是沒有絲毫醒的跡象,這一次的打擊對她來說實在太大了。
霍權辭寸步不離的守在病床前,無暇處理其他,胸腔仿佛破了一個大洞。
他不喜歡看到她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她還是鮮活一點好。
他伸手探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有些涼,這種涼意是從心里散發出來的。
一直以來,支撐著時媜走下去的信念就是徐映碧,她在這個世界上就那么一個親人。
現在徐映碧走了,她會不會什么都不顧忌,很瀟灑的和他離婚?
霍權辭想到這,有些恐慌,他緊緊的捏著她的手,似乎想確定她還在。
時媜醒來是在第二天,她看著白茫茫的天花板,突然希望自己就這樣死去好了,什么都不用想。
她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潤濕了耳邊的頭發。
“別哭了。”
旁邊伸來一只骨節明晰修長的大手,不甚熟練卻極盡溫柔地給她拭著淚水。
不知觸碰到哪一點心緒,時媜的悶哭聲突然變成了放聲大哭,像是失去了所有依靠的小孩子。
霍權辭將她扶起來,抱在懷里。
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脖子往下流,一路留下涼冰冰的痕跡。
似乎灼燙到了心底,鈍痛不已。
平時的時媜堅不可摧,可是這個時候的她,如此的脆弱,脆弱的像是一只被丟棄的小狗。
時媜沒有抑制自己的哭聲,緊緊捏著拳頭,哭得太過用力,身子都開始抽搐。
霍權辭左手輕輕的在她的背上拍著,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