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白日照春空,綠楊結煙垂裊風。
披香殿前花始紅,流芳發色繡戶中。
繡戶中,相經過。
飛燕皇后輕身舞,紫宮夫人絕世歌。
圣君三萬六千日,歲歲年年奈樂何。
你看,一家小小的酒店,都是如此的窮奢極侈,只可惜糟蹋了那幾首奇詩啊,我欲歸去,我欲歸去。”
賀知章是聽懂的,他長長嘆息說道:“老夫也要告老還鄉了。”
兩人對視,相顧無言,隨后喝著悶酒,一會,喝的酩酊大醉。
……
廖奴兒小心地陪著一個綠服太監來到李伸家中。
綠服太監聞了聞屋內的氣味,厭惡地用手扇了扇。
還未到雨季呢,或說衛生,趙氏和九月都勤快,家也不大,收拾得很干凈,哪有難聞的味道。
人家非得裝腔作勢,能奈何?
廖奴兒說:“真人傳你去太真觀。”
“好,我馬上去,”李伸喊來九月,簡單地將頭發梳理一下,想了想,為了避嫌,也將九月叫上,兩人隨著綠服太監去了太真觀。
這幾年九月同樣等于關起來了,出了十王院,她什么都好奇,悄聲說:“外面好多人。”
“東西市那邊人更多。”
太真觀在大明宮內,三人未從正門丹鳳門進去,綠服太監帶著他們進了興安門,穿過長長的夾道,自右銀臺門進入了大門宮。翰林院也在右銀臺門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