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嗎?”
老犯人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不怕出去背鍋,也不怕出去認領自己這些年的簽字畫押,他就想他的女兒能好。
張兮試著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女兒,可能是健康的,而她的病,是管家故意為之,為的,就是逼你就犯。”
倘若管家從一開始便是一個貪財之人,把城主架空的事兒,也從一開始便在他的謀劃之中,他的猜測,不無可能。
“可小女的病,是從小便有的。”
老犯人也曾想過這個問題,懷疑過,最后卻不了了之。
“從小的時候,便有這么嚴重?”張兮仔細詢問細節。
“那倒不是,是隨著年紀的增長,逐漸嚴重的。”
老犯人搖頭,他雖被關在里面,卻無時無刻都在牽掛著外面的女兒。在里面不能時刻的看到他的女兒,他只能通過回憶,回想自己與女兒的時時刻刻。
關于女兒,他都清晰的記得。
“負責小姐飲食起居的,是誰?”張兮提問道。
“府內的大小事務,包括飲食,都是管家在一手操辦。你是說……”老犯人在張兮的梳理下,終于徹底的理清了多年來的疑惑。
“不無可能。”
張兮盯著老犯人似乎并沒有多少震驚與驚訝的表情,心中也已經有了他的答案,“其實,你,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但你,已經認為自己無力回天了,對吧?”
人,若一旦犯了錯,有了一個開始,在發現錯誤時,不能及時的趕緊糾正,沒有勇氣糾正,而是讓這個錯誤繼續的存在。
久而久之,這個錯誤,就會麻木。
麻木,直到用自我催眠的方式忘記掉這個錯誤。
能坐上城主之位的,定不是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