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什么親人么?”
張兮躺在地上,他不需要被子,良藥的藥效溫暖足以持續很長時間,即便是沒有被子,他也能正常入睡,多了被子,反而還會覺著有些熱吧。
“親人。”
老犯人眨巴了一下嘴,緩緩的沒有再說話,沒一會兒,出聲的便是“呼嚕”聲。
歷經多少事兒,張兮哪能分不清什么是真睡還是裝睡,這裝出來的呼嚕聲,跟真睡的呼嚕聲,是有本質區別的。
他沒有拆穿,有可能老犯人并不想要提及,他也沒必要非去戳人家的脊梁骨。
若別人問及他的親人,他也會以同樣的方式,避而不答。
“毛小孩,起來了,你咋那么貪睡呢。”
老犯人咋咋呼呼的聲音在張兮的耳邊不遠處響起,讓張兮皺眉睜開了眼睛,望著從地牢某個通風口射進來的點點陽光,不客氣的道:“你倒是起的挺早啊,是不是人老了,睡眠少啊?恐慌著怕自己一睡再也起不來?”
也虧的老犯人在這里住了很長時間,就那么點兒通風口射進來的陽光也能精準的判斷時間。
“什么啊,一年之計在于春,一天之計在于晨,來,跟我一起活動活動。”老犯人不介意張兮的言辭犀利,他并不在乎這些很多老人都有所避諱的詞匯,招呼張兮站起來。
“活動?”
張兮緩緩的站了起來。
苦口良藥的藥效過去,即便是清晨的光線射了一點點進來,他依舊感覺到絲絲涼意刺入骨髓。
清晨的溫度并不會太高,加之霧氣會讓濕氣加重,大面積的陽光無法直接照射進來。對植物,對外面的人來說一天最美好的清晨,對里面的人來說,是一件很冷,比較難熬的時光。
“來,跟我一起先把馬步扎好。”
老犯人熱情高漲的做起了掩飾。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