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符云朗哭哭啼啼的樣子,胡棟材臉都黑了,“符大人,不是屬下說您,男子漢大丈夫的,什么場面沒見過,怎的就跟個娘們兒似的,還抹上眼淚兒了呢?”
“胡棟材!”一反剛才對待溫小筠的軟弱形象,符云朗轉頭狠狠的呵斥胡棟材,“若然不是鄞捕頭舍命搭救,你、胡縣丞還有本官能逃得出來?
且不說是鄞捕頭豁出性命才換來咱們順利逃脫,就憑他是鄞推官家的獨子,如今遭此不測,你我如何能不愧疚,不惋惜?”
胡棟材梗著脖子向前半步,氣勢更強了,“符大人您這話可就托大了。那鄞捕頭去而復返冒著,想救的人,根本就是您一個人而已。
再者說,如果不是你們瞎攪和,楊洲根本反不了,更不會有今日這般兇險的場景!”
符云朗輕蔑的挑眉一笑,“胡刑房,楊洲今晚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做好了造反的各種準備。顯然是蓄謀已久。既是蓄謀已久,早晚都會造反。他們等待著的不過是一個機會而已。本官如何做,根本不影響他們造反的大趨勢。”
看著符云朗臉上淚痕都沒擦一下,就急急下場跟胡棟材辯論,溫小筠一下子就炸了。
她驟然停了腳步,一手揪住符云朗的脖領,一手死死抓住胡棟材的手臂,“今個兒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了,哪都別去!鄞諾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誰也別想給我好過!”
符云朗怔了一下,望著溫小筠嘴唇顫了顫,很想直接就告訴溫小筠真相,但嘴巴怎么都不聽話。
后面的胡珂眼見他們幾個年輕人竟然內訌起來,轉身就走到溫小筠近前,勸解般的說道“溫書吏,你千萬別急,到底發生了什么,老朽這就講給你聽。
其實鄞捕頭現在怎么樣了,我們幾個也說不清。因為他護著我們逃了出來,自己卻被賊人圍住。”
“你們三個都不會武,都能逃出來,他又怎么可能逃不出來?”
溫小筠死死揪著符云朗的肩膀,急得臉都憋紅了。
胡珂連忙擺手制止,“溫書吏,你聽老朽給你講。”
“少廢話,直接說!”什么身份禮儀,溫小筠都顧不得了,松開胡棟材,伸手又去薅老頭胡珂的脖領子。
“是這樣的···”胡珂并沒有生氣,語聲和緩的講述道。
于是溫小筠終于知道了事情的真個原委。
原來就在楊洲在刑房室掀起大亂之時,除了躲在角落里的符云朗,還有兩個人在門外埋伏的山賊沖進來之前,及時找到了藏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