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的辦公室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了,他原來的辦公室現在是桑時西的。所以他的辦公室是在桑時西辦公室的腳底下,走廊的盡頭,一個犄角旮欄。
推門進去里面一片塵霾,我用手捂住口鼻還是忍不住被嗆得咳起來。
里面灰蒙蒙的,就是連窗簾都是最廉價的百葉窗,這哪里像集團副主席的辦公室?整個一冷宮。
我氣急敗壞,直接拉開門就向門外吼:活人給我來一個!
活人倒是來了,是一個小姑娘,怯生生地抱著一個文件夾站在門口。
小桑太太,您找我?
這是什么?我指指我身后滿是塵埃的辦公室,她的表情都快要哭了。
這是辦公室呀!
你確定是辦公室不是倉庫?
我不知道。她小聲哼著。
那你是誰?
我是桑副主席的秘書。我看了看她的胸牌,叫梁柔,看來是挺柔的。
你是新人?
嗯。她點頭:上個星期才入職的。
ohmygod,我真想罵街,叫一個新人來做桑旗的秘書,這不是明擺著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嗎?
這是人呆的地方嗎?這是副主席應該呆的地方嗎?整個大禹就沒有辦公室了嗎?我氣得跟梁柔直嚷嚷,桑旗的聲音從我身后傳過來。
夏至。
我回頭看他,他坐在輪椅上,背后是灰灰暗暗的辦公室,他坐在那,往日的霸氣仿佛消失了,滿目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