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荔看見那個視頻的時候,已經在網上風風火火地掛了一天了。
“應云那個視頻,以侵犯肖像權的名義去告發布者。”
如果真的有事,撤下來或者打馬賽克已經無濟于事了。林守荔坐在辦公室里。落地窗外,幾十層高樓下人車川流不息。她按了按額頭,命人去那個偏遠的小鎮去找。
總是有那么多意外,讓人既措手不及,又追悔莫及。
陳長逝回城以后,楊克管立馬約了他,來不及和楊克管見個面,他就看到應云不幸的消息。
公交車和裝了酒精的大卡車相撞,熊熊大火燃起,各種交錯的雜音很是躁耳。
陳長逝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失了神志一般,瘋跑去開車,一路飛奔。
如果她敢有意外……
陳長逝沒有想下去。
他開得太瘋,幾次差點撞車。又一次險險避汽車,陳長逝想:如果還可以,他寧愿當時舔著臉留在那里,等她一起回家。
路程足足兩個小時,每一秒鐘都是煎熬。
現場有村民圍著,幾位工作人員正在處理,好幾輛救護車停在一邊。
陳長逝被警察攔著,插不進去。他紅著眼睛,拳頭緊握,緊緊盯著里面。車里不過八九乘客,送出來的,大多被燒得黑焦焦一團,傷亡慘重。
他始終不相信,所以又是連夜開車回到小鎮,去張大嬸家。他不知道他去做什么,如果這事情是真的話。
那張畫剛送去表呢,怎么主角就出事了,老天這么想要成全藝術的嗎?
因為屢屢疲勞駕駛,陳長逝還是出了事,車子一頭撞在樹上。
林守荔拿到了傷亡名單的時候,久久坐著,緩不過來。應家的仇家已經迫不及待到這個地步了嗎?
可是應云,也不應該就這么離去的啊,她那么年輕,剛結束體驗生活,家中的產業還未接管,有一身經天緯地之才還沒有施展,卻這樣出事了,往后都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