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非臺盯著她,從遠到近一幀不漏。
楊惜筠那句‘你怎么還在’從遠噙到近,思前想后,還是沒有吐出。
郁非臺眨著眼,靜看她輕飄飄的一步步走來,沒說話,提起一袋熱飲遞上前。
楊惜筠禮貌的伸手接過,手一碰,還是溫熱的。
“這是?”
郁非臺拍了拍旁邊的座位,有讓她坐下的意思。
“奶茶。”
此話一出,和他幾小時前西裝革履的在飯局上高冷發言的形象有些違和。
走廊怠惰的光影下,這一剎那令她恍惚。
眼前畫面一晃。
上一秒,郁非臺還穿著單薄的白色襯衣,下一秒再抬起頭時,他又裹著黑色的羽絨服,修長的脖頸圍著一條咖色圍巾,摘下手套,半蹲在坐在頹唐街角的她面前,提著奶茶,淡問她冷不冷。
令她分不清當下是二十五歲的她,還是十五歲的她。
奶茶是她小時候的最愛,但現在她缺乏好胃口。
她禮貌的從他手中接過奶茶,道著謝坐下,和他隔了一個座位。
“謝謝你。”
“不客氣。”
在冷場了兩分鐘后,郁非臺先暖了場子。
“要留在醫院,還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