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頭,一雙素手環(huán)抱胸前,觀其神情似是在猶豫要不要出手。天啊,愛錢愛到這份上的女人,我算是見識到了。突然我靈機(jī)一動,想起了趙伯,不由脫口喊道。“我可是趙伯介紹來的,你總不能任由我落入這女鬼的手里吧,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你怎么跟你爺爺交待。”的神情有些松動。“罷了,如果被爺爺纏上的話……”她低首自語,再抬起頭時,一股煞氣出現(xiàn)在雙眉之間。我后退,當(dāng)日在地鐵中驅(qū)鬼時,她就是這個樣子,天知道她現(xiàn)在又會召喚什么可怕的鬼怪,來個以鬼制鬼,我還是閃遠(yuǎn)點的好。大步走到門前,那厲鬼進(jìn)不得門,但并不妨礙它向鬼叫著。“生人之地,死者勿進(jìn),你還是走吧。”大聲說道,頗有幾分大師的氣概。那鬼繼續(xù)叫著,一點也不領(lǐng)情。低嘆一聲,手結(jié)玄印,于虛空中劃出一符,但見黃光一閃,一個“山”字的古篆體輕飄飄地印向女鬼。
手印急變,雙手十指如春花綻放,最后一掌遙遙托出。“天地玄宗,退!”清咤聲中,掌心現(xiàn)出道家八封印符,萬千瑞光自符印中射出,被定住身形的女鬼在這道道祥光中尖叫連連,片刻之間,魂魄便如輕煙般消散在門外。我張大了口,再次見到這另類的除妖手段,讓我震撼得連話也說不出半句,直到。不耐煩地踢了踢我的腳。“喂,你打算蹲到什么時候,那東西已經(jīng)走了,你也可以滾了。”“那個,已經(jīng)被你超渡了嗎?”
“哪有那么容易,本小姐只是趕走它而以,不過,它也受了不輕的傷,大概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纏著你了。”“你為什么不干脆把它了結(jié)了。”我哭喪著臉說道,一想到以后還會碰上那鬼怪,我就連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你說得輕巧,但凡厲鬼,總會吸收上那么一絲天地兇煞之氣,要徹底除去它們,除非召來如開明圣獸一類的靈獸或者由大德高僧親自出手,你以為真的像電影里那些神棍一樣畫畫符念個咒就了事?”沒好氣地說道。“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吧,先生,當(dāng)然,如果你要委托我?guī)湍愠ミ@只厲鬼,那么我們倒可以坐下來詳談,不然的話,大門在那邊,請便。”現(xiàn)在請我走,我倒是不想走,或者說不敢走了,我可不想半夜被女鬼卡個脖子或者來個開膛破肚什么的。心里一橫,我決定把這門婚事進(jìn)行到底,這丫頭手段了得,說不定真如趙伯所言,確能保我一生平安。“我不走。”賴在沙發(fā)上,我說道。“這門婚事是你爺爺定的,你總不能不聽他老人家的吧。”冷笑。“剛才是誰說不想和神婆打交道來著,先生,你都快趕上四川的變臉絕活了。”我老臉一紅,干脆豁出去了。“反,反正是你爺爺叫我來的,難道你敢違逆他老人家的意思。”繼續(xù)冷笑。
“拿爺爺來壓我,好,你想繼續(xù)這段婚約也行,但你必須做到一件事,這是我們趙家選婿的規(guī)距,這個,大概爺爺沒有告訴你吧。”陰我,那個死老鬼!“什,什么事?”笑得比我更歡。“如果你能夠親手了結(jié)那只女鬼,本小姐就嫁給你!”我的笑容崩潰了。
“死丫頭,你耍我!”“我才沒空耍你呢,臭男人,如果你連一只鬼都對付不了的話,又怎么做我們家的女婿。”“做你們家女婿和捉鬼沒什么關(guān)系吧。”“誰說沒有關(guān)系。”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有點黯然起來,連說話的聲音也低了不少。“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我婆婆這一脈顧家的子孫,若是女子,便會繼承顧氏一脈的異能,終生與鬼怪妖物打交道,其中兇險外人是不知道的,如果我的夫婿連一只鬼也對付不了的話,如果我發(fā)生危險時,讓誰來救啊…”低聲嘆了一口氣,此時,她那落寂的神情讓我不禁為之神傷,房間里出奇的安靜,窗外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讓那逆光的身影顯得更加的瘦弱,讓我忍不猜想,那平時的強(qiáng)悍,是否只是一種表象的偽裝。
“但,但我也只是個普通人,就算拼上性命大概也對付不了一只厲鬼吧…”我喃喃說道,使勁撓著腦袋也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收拾一只鬼怪。撲哧笑,神態(tài)嬌俏,讓我看得為之一呆。
“我也沒讓你赤手空拳去對付它啊,而且,就算是普通人,經(jīng)過一定訓(xùn)練后,也可以對付得了鬼怪的,像我爺爺,認(rèn)識我婆婆之前還不是普通人一個,最后為了和婆婆在一起,可是拼命地學(xué)習(xí)法術(shù),雖然因天資所限成就不高,但對婆婆的情誼卻不難看出來,不像某些人,只是為了自己的性命才巴巴地來提這門婚事,如果不是爺爺親自報夢給我,我才懶得理你呢。”
說得我心里慚愧,突然發(fā)現(xiàn)我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趕忙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
“夏娜!哼現(xiàn)在才記得問人家名字,真沒禮貌。”“你有機(jī)會讓我問嗎,一開門就賞我一拖鞋。”我委屈說道。“算了,本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
夏娜故作方狀,氣得我牙癢癢的,趙大小姐見我對她無可奈何,又露出一個可惡的笑容,才向我擺手說道。
“他們姓趙你怎么!叫夏娜!?”“我是他們弟子加干孫女更是軒轅……算了,你跟我來吧,讓我看看有什么東西適合你。”我拿她沒轍,只能老實阿呆地跟在她身后,走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夏娜身材曼妙,連走起路來都帶著一絲舞蹈式的美感。有這樣的老婆,也算值了吧。我心想。
就是危險了一點。隨后又再加上一句評語。
“這么多法器,都是古董吧。”“等我們結(jié)婚了不就和我有關(guān)系了。”夏娜冷笑。“先過了捉鬼這一關(guān)再說吧。”我不由抖了一下,夏娜不說我還真差點忘了,看來有點得意忘形過頭了。大小姐也不理我,自顧在一只箱子中找著什么東西。“夏娜。”我叫道。“打住,我和你還沒那么熟絡(luò)。”
“夏小姐。”我沒好氣的再叫道。“干嘛。”她頭也不回,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道。“我想問,趙伯他,以前也有經(jīng)歷過類似的考驗嗎?”“當(dāng)然有,那時婆婆讓他去打一只僵尸,爺爺他差點就掛了,要不是婆婆出手的話,嘿嘿…”我打一冷戰(zhàn),這婆孫倆絕對是惡魔。夏娜已經(jīng)把箱子里的東西抄出來大半,我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才發(fā)現(xiàn)從剛才進(jìn)門就只見到她一個人,難道她沒和父母一起住。“對了,怎么沒見到伯父伯母,他們不和你一起住嗎。”
“找到了。”她拿著一截像是劍柄模樣的木頭丟給了我。“這是什么?”“目前最適合你用的,大概就是它了。別以為它只是塊木頭,只要注入靈力,它就會延伸出由靈力構(gòu)成的劍鋒,可以直接對靈體造成傷害,這種名為‘?dāng)鼗甑丁牡澜坍悓殻澜缫仓挥腥讯雅丁蔽业奶栄ㄇ嘟?*。這丫頭又開始耍我了,灌輸靈力,老子哪來的靈力,還斬魂刀,你以為是久保帶人的死神啊,怎么不干脆給我一把黑崎一護(hù)的斬月。“夏娜,你欺人太甚,我哪來的靈力啊…”一句話還沒說完,一把紅光閃爍的劍鋒劃過我的臉頰,夏娜看得目瞪口呆,通紅的光劍正從我捉著的“破木頭”上延伸而出。我呆若木雞,紅色光劍閃了幾閃后便消失了,我看看掌心,木頭還是木頭,雖然上面雕著許多我不認(rèn)識的奇怪符號,但剛才確實出現(xiàn)了一把光劍,難道老子身具靈力不成。夏娜在最初的驚訝過后,開始望著我笑。笑得有那么一點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