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比以前更沉穩了。”顧傾平靜的說。
“里面安靜,心也靜了。”簡銘的言語之間多多少少有愧疚與自卑。
然而,誰也沒有提起當年的事情,也沒有論個誰是誰非,顧傾也沒責備簡銘不沒有聽自己的話,才鬧到如此結局。
顧傾看著眼前滿頭白發的女人,心情很復雜,與她同床共枕,幾乎是上輩子的事情,很遙遠,很遙遠。
兩人相對而坐,卻沒有更多的語言。
簡銘除了那頭白發,面容并沒有發生變化,也沒有變老。
如果非說她哪里變了,只有眉眼之間變得慈善,她不在像以前那樣凌厲。
顧傾朝她笑了笑,將放在一旁椅子上的糕點拿起來,放在桌上:“這些都是愛吃的東西,前兩年我沒在S市,沒能來看。”
“謝謝!其實我在這里過的挺好,比以前輕松多了,謝謝還惦記著我。”簡銘的眼神落在糕點上的時候,眼圈再次紅了,也不知道再該與他說些什么。
顧傾見狀,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從容的說:“時間不早了,天氣冷,注意身體,早點休息。”說完這話,顧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今天只是來看看簡銘,并沒有很多話想對她說。
過年了,送點她愛吃的點心,讓她過個好年。
簡銘見顧傾站了起來,她立馬也站了起來,盯著顧傾,緊張兮兮的回應:“嗯,也注意身體。”
這時,獄警把簡銘所說的毛衣拿了過來,簡銘接過毛衣,小心翼翼走到顧傾面前,把毛衣遞給他:“顧傾,這是我給簡席和簡言孩子織的毛衣,他明年冬天就可以穿上,麻煩能不能幫我給他們送過去?”
顧傾接過毛衣,點了點頭,說:“好!”
毛衣是鵝黃色的,很柔軟,很漂亮,衣服里面還有一雙毛線小鞋子。
簡銘在獄中除了看書,沒有其它事情可做,聽聞簡言懷孕了,她就托獄警給她買了毛線,學起了織衣服,她拆拆散散好多遍,才織得自己滿意。
她也不知道簡席什么時候會再來看她,所以就托顧傾帶過去;何況簡言懷孕,簡席肯定會24小時不離開的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