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功成聽包飛揚匯報說當年謠傳自己背后告狀的事兒已經(jīng)真相大白,當即感動得握住包飛揚的手,差點沒老淚縱橫。樓天涯那邊是郭偉全電話通知的,雖然樓天涯這些年懷恨在心,對樂功成耿耿于懷。但事情大白于天下,他也是追悔莫及,感嘆自己誤聽謠言,傷了老戰(zhàn)友的心。
一個是想當面認錯,一個是如釋重負,況且還有郭偉全、包飛揚這兩個和事老作為中間人,兩個人也不會怎么尷尬。這樣一來,郭偉全安排的飯局兩個人也就沒有推辭。
按照郭偉全約定的時間,包飛揚和樂功成早早地來到海天大酒店。不多時,郭偉全和樓天涯也趕了過來。四人一見面,樓天涯就眼含熱淚握住樂功成的手,哽咽難言。
郭偉全看到兩人十年后化干戈為玉帛,自然心中高興,就把包飛揚拉到一邊抽煙去了。十幾分鐘后,幾個人才說說笑笑地走進了酒店。包飛揚站在酒店門口,想起了包文穎下午打來的電話:孟爽已經(jīng)動身了,到了西京后準備先去拜訪一下老爺子,然后找你匯合,你給她安排一下與八一廠談判的事兒,她也是第一次與軍方代表接觸……
第一次與軍方代表接觸,不意味著污水處理廠的事就困難重重,只要自己在這邊稍微做點動作,申奇鐘還不得點頭哈腰答應?
幾人往包廂方向走著,忽然包飛揚感覺肩膀被人一撞。隨后一聲對不起就向自己傳來。包飛揚正想著說沒事,抬起頭,看清來人之后包飛揚愣了一下,怎么是她!
故意撞包飛揚的是一個大美女。也是包飛揚的舊相識——唐恬兒。
呵呵,你說這世界怎么那么小,吃個飯都能遇到熟人。不過這廝是吃錯藥還是怎么,居然會向自己說對不起。唐恬兒看到被自己撞到后的包飛揚一臉驚愕,笑了笑把手伸過來:“沒想到是包主任,對不起了。”
“唐……唐小姐,你怎么在這兒?”包飛揚揚起手輕輕碰了一下唐恬兒那雙春藕般的玉手,急忙分開。
“呵呵,我怎么就不能在這兒?莫非這海天大酒店是你家開的不成?”唐恬兒滿面桃花,一張迷死人的笑臉后隱藏著一股讓人琢磨不透的得意。
“我搞點陶瓷化工還行。說起開酒店可就是一個大外行了!”包飛揚聽著唐恬兒話中帶著一股子火藥味。就知道這丫頭心中對他還是有怨氣。他說道:“我今天是陪領導來這里吃頓飯,既然唐小姐有事,我就不打攪了。咱們有時間再聯(lián)系?!?br/>
郭偉全和樂功成、樓天涯站在一起??礃翘煅臐M面愧色,包飛揚已經(jīng)猜到,郭偉全把自己調(diào)查的結果已經(jīng)告訴了兩人,既然這個工作已經(jīng)提前做過了,待會酒宴上,樂功成免不了要和樓天涯多碰幾個酒。也就意味著今天的飯局時間可能會很長,兩個有十年隔閡的老戰(zhàn)友,一朝化解開來,那還不是相互賠禮道歉,自我檢討起來沒個完?
不過。在大廳了巧遇美女,也著實讓幾個領導有點意外,幾個人心想,還是年輕人好,吃個飯還能遇見美女熟人,看那美女的樣子,對包飛揚情意綿綿,有點不想分開的樣子。
包飛揚看了一眼怔立當場的樂功成、郭偉全等人,打算草草應付一下眼前的這位。再者,這唐恬兒看起來也真像是不小心撞到自己的,而且還說了對不起,那就算了,他包飛揚大人不計小人過,就不跟他計較了。于是他也向唐恬兒點點頭,示意她趕緊走開,有事一會聯(lián)系,唐恬兒看到包飛揚遞過來的眼色,輕哼了一聲,仰著脖子,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鵝一般走開了。
事情有點出乎包飛揚所料,樂功成和樓天涯再續(xù)前緣,雙方認錯的話倒是說了不少,可酒卻是沒有多喝,讓外人看來兩個人沒有那種當兵的粗獷與豪爽,倒是像一對剛剛走出家門的農(nóng)村娃,帶著那么一絲拘謹和謙讓。郭偉全也不愿意看到兩個人喝個爛醉如泥,四個人喝下了兩瓶茅臺之后,說了一會話,酒宴也就散了。
當然了,樂功成和樓天涯對包飛揚和郭偉全也是感激零涕了,本來這頓飯是郭偉全安排的,樓天眼說死也不讓參謀長買單,竟惹得郭偉全也沒了脾氣。
“本來是一個槽上的兩頭叫驢,斗了十幾年一旦和好,還改了風格,成了溫順的小草驢了。”看到樂功成和樓天涯爭著算賬,郭偉全打趣道。
人家郭偉全是參謀長,樓天涯是他的下屬,怎么說他都得聽著。樂功成雖然是環(huán)保廳廳長,可他以前也是郭偉全的兵,這話聽到他耳朵里不但沒有感到刺耳,反而感受到了部隊長官與下面官兵開玩笑的那種和諧。就是包飛揚聽了有點膩歪,可是人家三個人都是哈哈一笑,自己算是哪根蔥?就是三人當場罵娘也沒自己說話的份兒,也只好伸了伸脖子,把那句不葷不素的話當成一口唾沫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