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安發火了,粗口都出來了,這是他到石任職幾年第二次發火,石城又要帽子翻飛,人頭滾滾了。
“是啊,我都不明白,為什么那么招姓方的,不知道這個方石柳是不是和當年那個方萬同有關系。”
“不用管他有沒有關系,既然三礦的老大石鐵生都玩完了,其它二礦也該清理掉了,以為他們會收斂一點,懂得進退,沒想到沉寂一會兒又出來搞事。”傅友安頓了一下說,“行了,你去和林書記見一面吧,將查到的所有事給他匯報一遍,他既然奉命下來查你,總得有些東西匯報上去。”
“好吧,我去找林書記。”
傅友安掛了范思成的電話,點了支煙,然后給蘇曉暉打電話。
“曉暉同志,門口是什么回事?”傅友安少有的嚴肅,讓那邊接電話的蘇曉暉嚇了一跳。
“傅書記,又有人要作妖了,我建議這次得使用雷霆手段。”蘇曉暉也是極喜歡范思成的,于公于私她都很欣賞范思成,所以,和范思成的老丈人說話,她也不轉彎抹角了,直接言明自己的意思。
“蘇市長,當然會有所行動,但是市府不能就這樣給一句建議吧。”蘇曉暉的這個態度傅友安很滿意,所以,馬上就緩和了態度,稱呼變回蘇市長。
“傅書記,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正準備讓藍副市長和公安局的何鍵局長處理這件事。”蘇曉暉說。
蘇曉暉一介女流,坐到這個位置上可不是白給的,藍健民之流在想什么,在干什么,她雖然沒全部清楚,但是也是看出一些問題來的。
雖然沒有證據但她知道,檢舉范思成的事,和這一出民眾堵門“救官”的事,一定和藍健民之流有關系。反正事件已出了,上面的責令書已到,那么,就讓他們去處理好了。誰搞出來的事,就誰擺平。
“很好,告訴他們,必須迅速、妥善的處理好,另外,讓他們處理完了遞一份報告上來,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們可是分管的市領導和專管部門,他們必須為這件事負責。”
“好,我馬上給他們打電話,另外,我建議借此機會,開展一次全市維穩學習。”
“嗯,這個提議蠻好,年底了,很多立心不良的人,很多違法犯罪的事又要冒頭了,有必要來一大行動給那些朝三暮四,想東想西的一點警告。”
藍健民和何鍵沒想到,這會是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好不容易找人把這群龍南縣的老少忽悠到市里,現在卻要他們去處理這件事。這些人忽悠來容易,要勸回去難啊,因為叫他們來的是為范縣長,現在范縣長的人沒見著,市里也沒一個說法,他們肯定不會就這樣散去。
但是,無論多難,領導發了話他們就得去處理。怎么處理,老辦法唄,讓他們派代表進來談判,然后苦口婆心說好說歹唄。如果這些人是為了自己的事,這樣做還是可以的,曉以大義,給點好處利誘什么的,舍出一些條件總能把人勸回去。
但是,現在這些人卻不是為自己的事來的,他們是“為官申冤”來的,他們的官,范縣長沒露面,市里也不表態,大家是不可能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