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不需要再查問是誰的主意,所以這么急著找角銼和陳查理,只是為了讓事情在角銼這里截止而已。角銼既然已承認是他指使葉華明的,就讓他一直承認好了,但必須咬死是他的個人行為。
“張總,這事本來就不關(guān)陳少的事,是我收了別人錢指使姓葉的小子干的。”聽明白張智山的意思后,角銼爆料說道。
“收了別人的錢?你他媽的你現(xiàn)在很缺錢嗎?我給你的錢不夠花嗎?收了誰的錢?”陳查理有點氣急敗壞,因為這事很容易扯到他老子。
別人不知道,但是圈內(nèi)的人都知道角銼是張智山的人,而張智山和陳庭芳是連襟,更是陳庭芳的白手套。雖然沒證據(jù),但圈內(nèi)的人都知道的事實。所以,如果別人拿角銼這事嚴辦嚴查,馬上就扯出張智山,再嚴查嚴辦張智山,很容易就扯到陳庭芳頭上。
很多事,不查不辦的時候,好像很秘密,誰也不知道的樣子。但是,一旦嚴查了,當事情浮出水面后,人們才知道自己看問題過于簡單了。
“現(xiàn)在不是生氣罵人的時候,角銼,你拿的是誰的錢,千萬不要跳別人給你挖的坑里哪,那樣子不僅你完蛋了,我們大家都完蛋了。”張智山也很生氣,但是現(xiàn)在他顧不上生氣,必須把事情給擼清楚。
“沒那么嚴重吧,這個人你們也認識,就是金陽的方北兆。”角銼不以為然的道,“他就是一個生意人,他能給我挖什么坑。”
“混蛋,誰讓你和金陽搞在一起的,你不知道郭當陽進去了嗎?你不知道這個公司名改成金陽什么意思嗎?豬頭,你讓別人給坑了。”陳查理發(fā)火了,他媽的方北兆那混蛋不知道角銼和自己的關(guān)系么?竟然讓角銼去干這樣的事?他已感覺到危險接近。
“陳少,我覺得沒什么問題啊,不就是為了傾城的拆遷工程嘛。”角銼覺得張智山和陳查理都太大驚小怪了。
陳查理很憤怒,非常的憤怒,他怒的不是角銼,而是方北兆,自己和郭當陽的關(guān)系,自己占公司干股的事他應(yīng)該知道,角銼和自己的關(guān)系他也應(yīng)該知道,但他卻花錢讓角銼干這樣的事,這不是明擺著挖坑給自己么?
叔可忍審不可忍,陳查理被方北兆這種北后挖坑的行為氣得一跳三丈高。
“混蛋,什么叫沒問題?王八蛋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你現(xiàn)很缺錢花嗎?王八蛋,你知不知道出事了你跑不掉還會把我拉下水去,我被拉下水意味什么你懂嗎?王八蛋老子踢死你。”陳查理真的很怒,他老子讓他夾起尾巴做人,不許他摻和城街樓項目的任何生意,他最近都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連夜店都少去了,沒想到還是被別找到了突破口。
讓他最激憤的是,挖坑的人竟然是自己合作伙伴。
不對,郭當陽在拘留所里,他掌控不了公司,他就算掌控得了,也不可以給自己挖這樣的坑,他老子是開發(fā)區(qū)書記,挖這樣的坑對他老子一點好處都沒,而且他算半個陳系人,陳庭芳出事的話,他還有可能會被連累。
那么,方北兆為什么要這樣干呢?莫非,他背后還有人?
“說,方北兆是怎樣找到你的,你知不知道他后面站著的人是誰?”陳理查畢竟是官宦之家長大的,雖然思想嚴重西化了,但是對政治的嗅覺還是有的,他感覺,方北兆后面一定有人,主意一定是背后的人出,而且,目標就是他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