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出事的?不是,什么時候出事不得有人負責任么?什么時候出事,不都得對我們有所交待么?”
“事情發(fā)生在兩個小時前,不超過三小時,現(xiàn)在現(xiàn)場都還在搶救中,張?zhí)鞓四腔熨~東西就在那鬼叫要別人對他一個交待,你覺得我們是不是每時每刻都必須有人侍候他呢?剛才打電話來要我負責,說什么死人了,風水被破壞了,要我給一個說法。我給什么說法?且不說風水這種東西是無稽之淡,就算有那么回事,也不是找我談這種事吧,有相關部門處理安全生產的事。”范思成沒好氣的回道。
“你怎么了?好像火氣不小那,你作為引資人,現(xiàn)在投資出現(xiàn)問題找你不應該嗎?難道我們去了,你就撒手不管了?”衛(wèi)蓉也來氣了,她生氣的是范思成的態(tài)度。
態(tài)度真的很重要,態(tài)度不好真的會招仇誤事的。
“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回頭我協(xié)助他找相關部門吧。”范思成想了一下,自己實在不應該這樣對衛(wèi)蓉。
對于張?zhí)鞓诵『⑺娛降谋響B(tài),范思成可以不理會他,因為撤不撤資根本不是張?zhí)鞓四軟Q定的,他只是天宮集團小到不能再小的一個股東,哪有權決定這樣的事。
但是,天宮的投資是全市人都緊張的一筆投資,當消息傳到市府的時候,領導們就慌了。
市府那邊,最早是陳美玲來電詢問,然后沈進步李金澤分別來電責備,特別李金澤,竟然跟范思成打了半小時官腔,氣得他把關機駕車“出走”。
他媽的,這些人的腦子究竟怎么長的啊,被人家一句話就嚇得半死,能不能有點兒氣魄啊。
范思成也沒去哪兒,躲到李永雄那兒喝茶去了。
“喂,你真的就對這件事不聞不問?”喝了兩杯茶,李永雄還是把話題扯到天宮地盤的事上去了。
“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干嘛要過問?出力出汗辦好了,沒人會說一聲謝,要是辦不好出點小差錯什么的,我敢保證,一大堆磚頭臭雞蛋就扔過來了。”范思成決意不湊這熱鬧,這是部門間的大忌。
這種事,不像其它事情,其它的事,可以摻和一下,但這種事?lián)胶偷脑挘址昼娨冲仭7端汲呻m然為人為官依然還是不夠圓滑,但也不是幾年前那樣棱角分明了,不該自己管的事他現(xiàn)在不摻和。
“如果我說跟你還真的有關系呢?”李永雄笑說。
“什么意思?”范思成訝然。
“因為,負責爆破的公司是你大舅哥介紹的,聽說是他同學什么來著。現(xiàn)在已基本確定,原因是爆破點不合理,導致舊樓不是垂直坍塌,而是向西邊傾倒。而西邊,正是最多房子,最密集房子的一個方向。更嚴重的是,清場責任是你大舅哥公司和保安公司的,現(xiàn)在已查明,必須清場范圍里竟然有人,而且傷五個死一個。”李永雄看著范思成,嘆了一口氣說,“唉,事情很嚴重哦。”
范思成有點目瞪口呆,他從來都不知道戴貴龍參與了天宮的工程,戴貴龍什么時候把手伸到房地產行業(y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