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瓜瓤為葉聽江布置沉悶的房間增添了一抹亮色。
鳴箏訕訕道:“這是剛從靈田里摘下的大瓜,本來想與葉師弟分享。”
沐吹寒看了眼地上西瓜的殘骸,覺得怪可惜的。
葉聽江也尷尬一笑。鳴箏顧不上地上的瓜了,自己坐在兩人對面,打起精神:“葉師弟,怎么不介紹一下這位小朋友?”
葉聽江淡淡道:“外門派來的。”
沐吹寒起身,恭敬地執了一禮:“弟子扶煙,見過鳴箏長老。”
鳴箏在心里默念這個名字兩遍,頓時露出姨母般笑容,這可不就是外門那個小美人的名字嗎!
“哎,快坐快坐。”她身為師姐,自覺應該擔起葉聽江長輩的責任,于是極其和藹地問沐吹寒:“今年多大了?”
沐吹寒有些拘謹地理了理衣袖:“剛十八。”
“十八!”鳴箏震驚地重復了一遍,隨即用看禽獸的眼神打量著葉聽江,喃喃道:“葉師弟,想不到你竟然好這口!”
快千歲的人了,竟然喜歡這樣嫩生生的小孩子。
葉聽江十分無辜,辯解道:“師姐,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先別說話。”鳴箏對著葉聽江比了噤聲的手勢,又回過頭去問沐吹寒:“你是哪里人呀?什么時候遇見葉師弟的?家里可有父母長輩?”
沐吹寒正想回答,又聽鳴箏馬不停蹄地補問道:“你們是什么時候辦的道侶合藉大典?”
葉聽江原本在喝茶,聞言一口茶水嗆在了喉嚨里,止不住猛烈地咳嗽起來。
沐吹寒急忙投去擔憂的眼神。
鳴箏都看在眼里,又一次譴責她拐騙小朋友的師弟。
千年老鐵樹,要么不開花,一開花就摘了最青澀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