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韻冷冷的道:“和這些綁匪說什么歹毒不歹毒。”“那現在咱們怎么辦啊?他們為何要給我們下藥?”光是想想那些管從文就覺得頭皮發麻。穆知韻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懷里抱著的孩子對著他道:“現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我的建議是眼下不要打草驚蛇,既然他給我們下了藥,那就將計就計,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么。”管從文沉默一會后點了點頭,眼下也只能這樣了。突然她們聽到了腳步聲,接著便是有人推門進來看了一眼屋內情況以后,開口說了些什么,然后就有人將這些昏迷的人全都抬了出去。輪到穆知韻的時候,她身體有些緊繃,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她聞到了空氣中一股奇異的味道,似乎是什么燃燒的味道,伴隨著的,還有一陣陣奇怪的吟唱聲,一切都是那么的詭異。好在那將自己抬過來的人將她丟下以后便不見了蹤影。穆知韻乘著周圍空隙的時候,悄悄睜開了眼睛,她看到他們全都被擺放在了一個寬大的臺上,周圍人架著高高的柴垛。而臺下則是圍了一圈的胡人,他們中間是一個穿的五顏六色,頭上插著各色羽毛,類似遠古巫師一般的人。看到面前這一幕,穆知韻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不好的預感在心頭浮現。她小心翼翼的在四下尋找了起來,好在屠虎就在她的身邊,倒也讓她稍稍松了一口氣。接著巫師開始圍著放著他們類似祭壇的地方,蹦蹦跳跳的起舞起來。穆知韻猜到了那操作的用處,雖然不知道他們做這么一出到底是要做什么。可穆知韻清楚,等到他們儀式結束之后,就是他們被燒死之時。她的動作似乎是吸引了胡人的注意,有胡人往她這邊走了過來。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她也不裝了,警惕的從地上站起身來,同時也沒有忘讓屠虎趕緊起來。屠虎聽到穆知韻嚴肅的語氣,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對,立馬睜開了眼睛。她睜眼看到面前的場景以后,也是嚇了一跳:“這是用來干嘛的?”邊說便警惕的向穆知韻靠近了一些。穆知韻看了她一眼道:“自然是用來燒我們的。”見她們沒有昏迷了,走過來查看的人立馬了加快腳步。只是讓穆知韻沒有想到的是這人居然會說大乾話。他上下打量了下穆知韻道:“沒有想到你們倒是聰明的,居然沒有昏過去。”雖說說有些不標準,可是穆知韻她們還是能聽得懂的。“你們將我們綁過來又鬧這么一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屠虎咬牙切齒開口,穆知韻也冷冷的望向他。那人一臉高深莫測的開口的道:“自然是要送你們去侍奉草原上最全能的神。”他這話才說完,屠虎便忍不住呸了一聲:“就你這般惡毒,還好意思說什么神使,就算是有神也是邪神。”屠虎哪里見過這樣還要用人命的神,當下就覺得惡心又厭惡。她的話讓能聽懂大乾話的巫師黑了臉。管從文抱著小女孩著急的靠近了穆知韻一些,不知為何,雖然穆知韻看上去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可她那一身的氣勢就莫名讓人十分信任。他在穆知韻旁低聲道:“怎么辦?今天咱們不會真要死在這里了吧,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話音才落下,就聽到巫師蒼老沙啞卻帶著幾分詭異的聲音響起:“將你們祭獻給草原的神,換取下一年的風調雨順是你們的福氣,能侍奉神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東西,你們非但不乖乖接受,居然還敢反抗!”說到這里,他怒哼一聲后沖著身后的人一揮手:“將她們綁起來。”說完立馬就有人一擁而上,穆知韻等人立刻后退,巫師的聲音再次響起:“本想讓你們在沉睡中沒有痛苦的到神的身邊去,沒有想到你們居然耍小聰明,既然如此,那那感受一下被烈火焚身的感覺吧。”說著他怪笑了兩聲,聽的讓人頭皮發麻。管從文緊張的后退,看著那手中握著繩子,人高馬大的幾個胡人,他對底下那巫師憤怒大喊:“既然你們那么信仰自己的神,那為何活人祭祀還要找大乾百姓?為何不自己人去?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害怕。”“是啊,既然你們那么虔誠,為何不自己去侍奉這個神。”屠虎也跟著說。可巫師卻不說話了,眼見這些人越來越近,穆知韻一咬牙從空間里拿出一把裝滿子彈的手槍,這是她用來防身的,她并不想暴露這些,可是眼下卻是沒有別的辦法了。管從文覺得這下他肯定是活不下去了,正在心中哀嚎的時候,突然間便看到穆知韻手中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黑色的東西。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穆知韻便直接扣動扳機,砰砰兩聲,就見那兩個人高馬大的胡人居然胸口突然炸開一個血動,而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這是怎么回事?管從文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朝穆知韻看過去,目光很快便被她手上的東西吸引了。可穆知韻卻并沒有離開,他就知道這一切還沒有結束。果不其然,巫師在看著自己手下人居然就這么死了以后,當場大怒,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指著穆知韻道:“你居然敢殺了他們!”“殺了就殺了,那又怎樣?”穆知韻直接指著那巫師的胸口,巫師似乎是想到了剛才穆知韻雷厲風行殺人的場面,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可他身后幾個胡人,尤其是以那八王子為首的幾個還沒有意識到穆知韻的危險。八王子本就因為穆知韻上次拒絕了自己,對她心懷惱怒。這會見她居然還敢在自己的底盤上這般囂張,直接黑著一張臉朝著身后幾人一揮手:“都給我上,我倒是要看看她有多大本事。”他只覺得大乾人實在陰險狡詐,說不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殺了剛才那兩人,他身后的護衛也沒有將穆知韻這么一個弱女子放在眼里,當場一擁而上。穆知韻一邊后退一邊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槍,然后那四人便與剛才兩人一樣,全都倒地不起。這樣詭異的場景可是將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胡人看著穆知韻的眼神里面逐漸有了畏懼之情和狐疑。“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手上的東西又是什么?”巫師看著穆知韻,眼中升起了貪婪之色。穆知韻在腦中轉了一圈,看著對方那神神叨叨的樣子,心中也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她故作高深的開口道:“巧了,你是你們草原神的使者,而我也是大乾神明的使者。”她這一番話說完,巫師愣了一下,然后皺起眉頭抬眸看向穆知韻。穆知韻這一段話有些復雜,他也是過了好一陣才理解是什么意思。他并不相信穆知韻所說的話,可她手中那神奇的物品也的確古怪。想到這里,巫師看向穆知韻的眼中燃起一抹貪婪之色。他微微瞇了瞇眼睛高聲沖著身后眾人呼喊道:“不要聽她胡說,將她給我活捉了,我要親手用她的鮮血來祭奠神明。”可不知是不是剛才穆知韻接連殺死人給他們留下的陰影太重了,以至于這些人看著穆知韻半天沒敢往前走一步。穆知韻見狀冷哼一聲,既然他能說自己是神明的使者,為什么自己不能說呢?想到了這里,她冷笑了一聲,對這那些還在猶豫的胡人士兵開口道:“我說過,我是神明的使者,若是你們敢傷到我,神明定會給予你們天雷懲罰。”天雷兩個字溢出,讓這些人更加畏懼了。巫師的臉色越來越沉,他在草原部落之間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可如今卻被一個小女子這般戲弄,緊咬牙關,沖著身后眾人喊道:“你們是想背叛神明的指示嗎?若是背叛了神明,死后可是要下地獄的。”巫師的話刺激了那些因為畏懼穆知韻而不敢向前的人們,他們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一個個發狠的朝著穆知韻她們沖上來。穆知韻看著那一群黑壓壓的人,臉色也有些難看。雖然自己手上有一些現代的武器自保,可彈藥畢竟是有限的,若是真與這些人硬碰硬,是十分不明智的。而且她還注意到這些人中有不少人都是帶著弓箭的。匈奴人的騎射本就厲害,若使這些人遠遠的放箭,那自己可沒有一點防守之力,她如今能做的就是趁這些人猝不及防的時候,用信息差,來換取一條生路。她飛快的打量著四周,就見這些人對她們是成一個包圍的趨勢靠近著的,沒有突破口。想要跑出去,必須要找一個突破口才行。她迅速的從空間中搜尋能用到的東西,然后拿出了一枚手雷。只是自己臂力有限,想要將它扔很遠是做不到的,只是正好自己身旁有屠虎,她連忙將屠虎拉到自己身旁,將手雷遞到了她。指著一個看守較為薄弱的方向開口道:“把它打開往哪個方向扔。”屠虎立馬照辦,接著就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無數人倒在了血泊之中。胡人被這一幕嚇的在地上不敢動分毫,都用驚恐的目光看著穆知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