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栗子糕又是怎么回事?”沉默良久,趙玄祐忽而問道,“誰給你的?”
關于夜里的那些事,他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剩下的那些,他得問問崔夷初。
玉縈道:“和上回的果酒一樣,是寶珠給我的。”
寶珠是崔夷初身邊的大丫鬟,果酒也好,栗子糕也好,當然是崔夷初授意,她才會端給玉縈。
想到上回對周媽媽的滅口,崔夷初要除掉玉縈,趙玄祐并不奇怪。
“你知道那栗子糕有毒?”
玉縈苦笑一下,“其實回想起來,從夫人知道世子見過奴婢后,對奴婢的態度就有所改變了。昨兒寶珠端了栗子糕來,奴婢雖傻,卻也想起上回的果酒了。寶珠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別說小丫鬟了,就是各房各處的管事都得巴結她。平白無故的,她給我送栗子糕,我便知道有異,所以一直擱在那里沒敢吃。”
“后來怎么吃了?”
“天色一點點暗了,奴婢想出門,卻被守在外頭的丫鬟攔住,還指責我不吃栗子糕,是浪費夫人的心意,是對夫人不敬。我越發覺得栗子糕有問題,對方逼迫大過,我只想逃出去,卻根本逃不了。”
“你們在耳房里發生了爭執?”
玉縈點頭。
崔夷初這回能不能保住寶珠,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昨兒幫寶珠堵她的小丫鬟這次一定活不了。
她不能承認自己早就做了縱火的準備,把所有的事情推在那小丫鬟身上最好不過。
“世子明鑒。她沖過來抓著那栗子糕往我嘴里塞,奴婢只能咬緊牙關,與她搶奪那塊栗子糕,也是這個時候不小心碰倒了燭臺,耳房走了水,院子里亂了起來,我終于得了機會跑出去。”
玉縈一邊說著,一邊覷著趙玄祐的神情。
只是他眸光深邃,很難讓人看出他的情緒。
“后來看到世子過來了,奴婢知道,這府里唯一能主持公道的就是世子,可惜,還沒來得及向世子稟告,奴婢便毒發了,那毒藥實在太厲害,奴婢只是嘴唇碰到了一下便差點丟了性命。”